,彻夜商讨,暗里动作了起来。
次日便有大臣上书,以伦常纲理为命题,洒洒洋洋说了一大篇,只差明说先皇年老糊涂,尔等还要听之任之?!
这是骆璟作为一个新君,听政以来碰到的第一道难题。当日先帝临行之前留下这个遗诏,他就知道这事日后定会有异议,果不其然。
先帝为什么会如此,骆璟懂,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终归咎底,先帝是在给他扫路,也是为了大熙的将来。
这名大臣的上书就像在油锅里泼了水,朝堂上顿时炸锅了。有些大臣本就心中有异议,有人带头跳出来,自然不会放过。
下面吵成了一团糟,各有各的理论。作为文官领头的两位丞相,此时却是龟缩了起来,抱着玉笏站在一旁闷声不吭。
骆璟端坐在殿座龙椅上,看着下方,面色无波。
这种情况骆璟不是没遇见过,当年在封地,经常也有长史司的官员在承运殿吵起来。当然情况绝对没有此时激烈,也没有此时规模宏大,但道理都是相通的。
下方官员们各种辩驳,说得口沫横飞甚是激动,其实眼角余光还在留意上处新君的表情,包括两位丞相不说话,何尝不是也有试探的心态。
试探新君的处事风格为人秉性,这也有利于日后在朝堂上各自的发挥。上位者拿捏下属的心思,下位者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揣摩上位者的秉性。
所以藉着这次册封前萧皇后之事,新君和众大臣第一次过招。
朝堂之上也有瞭解景帝脾气的,自是没有参与其中,而是缩在一旁看起好戏来。
这人就是关铮,他倒不是有多么的瞭解景帝,而是他知道景帝的耐心比任何人都好,这是他用了三年血泪的经历证明的。
果不其然,下面吵得口干舌燥,上面那人姿势动都未动,眼见近午时了,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免就有大臣心中暗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直未动的景帝终于开口说话了。
「既然尔等还未分出所以然,那就下次再议。」
福顺在一旁喊:「退朝——」
退朝声起,下面的大臣都不自觉鬆了一口气,瞅着那个至始至终面色没有波动的景帝,众人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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