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下,可是轮到晋王那边急了。」
「他们急才好我们抓把柄,如果能抓到把柄,他就没理由赖在京城了,不回封地也要脱成皮。」
「母后,你说还要等多久——」太子忍不住问道。
萧皇后看着太子暗掩激动的脸,忍不住皱眉。
「这事不能急,大家都不是傻子,做得太显太急,晋王会趁乱声讨不说,朝臣们也会非议。」
「儿臣知道。」太子也懂这个道理,「郑海全那里不会怀疑?他毕竟日日跟着父皇,要不要?」
太子做了个手势。
提到这个郑海全,连萧皇后都有些头疼。她想了又想,才说:「不行,郑海全太显眼了,你父皇刚倒下郑海全就出事了,更会惹来不必要的猜疑,如今不宜妄动。幸好周太医手段不错,配得药也高明,有他配合应该问题不大。」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太子才离开凤栖宫,而萧皇后换了身衣裳又去了紫宸殿。
现如今这种情况,她还是多守着点的好,毕竟皇后和陛下一向『伉俪情深』,陛下大病,皇后不顾凤体之安守着病榻前,才能更显她的风范啊。
皇后与太子讨论的同时,另一边淳鸾宫里,许贵妃与晋王是另一番说辞。
「这其中怎么没可能猫腻?本王不信,绝对不信!」
「母妃也不信。」许贵妃愁眉深锁,道:「可这么多人都诊了,皇后又釜底抽薪请来了两位丞相见证,此事一罢,旁人是再不能提出任何异议的。都怪这皇后太狡诈,明里被咱们逼得手忙脚乱,暗里实则掩人耳目早有了计画,此次实在事发突然,当着两位丞相的面,本宫也不好说再找太医过来,毕竟那白院使和另两位太医都算是太医院资格极其老的人了。」
晋王又怎么不明白被萧皇后坑了一把呢,可有些东西能用一不能用二。再用流言这一招,先不说皇后可以理所当然严惩众人,朝中那边就折腾不起来,此言一出面对的就是两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所以这个哑巴亏晋王和许贵妃只能硬吞下去。
「林简那老儿实在无用,就不会帮着本王说两句。」
许贵妃苦笑,「那种情况你和我都不好插言,更不用说林丞相了,皇后做事太光堂,名理都占齐全了,谁敢有异议,更不用说徐丞相还在一旁站着呢,林丞相怎么好开口。」
其实晋王也知道他这是迁怒,可如此一来他的处境更为艰难。
「你最近小心为妥,不要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先徐徐图之吧。」
「儿臣知道。」
内殿中的人离去,龙床上那昏迷许久的熙帝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
郑海全脖子一缩,人佝偻着腰靠近前去。
「陛下——」
龙床上的人一直未动,先是冷笑了几声,突然开口道:「朕要用膳。」
郑海全说了声『是』,便步出去安排了。
熙帝将计就计安排的这出,知道的人并不多,周太医和郑海全算是,其他也就紫宸殿里几个太监与熙帝两个心腹统领知道。
当然,做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别的不说,光是用膳这方面就颇为为难。萧皇后成日守在这里,也就晚上离去,其他平时熙帝只能挨饿受饥。郑海全暗嘆无数次何必呢,可主子决定的事哪能由他个奴才分说。
郑海全很快便端了一些膳食上来,对外说法自然是他要用的。
与熙帝平日里的御宴自是不能相比,谁叫郑海全只是个奴才呢,又不能太过高调。可即使如此,熙帝也用的津津有味,比以往用他自己的膳还香。
他自己倒没有发现,郑海全却有点不忍直视。心想,这陛下又是何必呢?这人老了,要死了,是不是想法都如此怪异。
熙帝吃饱喝足后,让郑海全服侍着漱口,才把偏殿的周太医请了来。
「你做的很好。」
周太医跪伏在地,「陛下讚誉。」
「听闻最近频频有人找你打探朕的龙体,是晋王的人?」
至于怎么听闻,熙帝自是有自己的渠道,这次将计就计本就是为了钓出暗里的人。周太医所说的,太子一系污衊的,熙帝都不相信。
也不知道此时他是否还是坚持不信呢?
「这——」周太医面含忧虑看了熙帝一眼,又垂头道:「是,臣并没有理会。」
熙帝面色先是一紫,又转为白,哼了两声,厉声道:「朕自认没有亏待他们,朕还没死呢,就个个惦记着朕的皇——咳咳……」话还没说完,就咳了起来。
「陛下息怒。」
熙帝咳了半响,才平復下来。
「这一出出实在精彩至极,以往朕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个如此会做戏呢……周锦,皇后没和你说什么时候要了朕的命?」
周锦一惊,「无。」
「哈,自是不会与你说的,你左不过也就是个听命的奴才。估计再过一些日子,他们就会忍不住了吧,现如今也只是怕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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