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起来,啐骂道:「你个小坏蛋,居然敢拿夫人我开玩笑。」嘴里虽是这么说,但眉宇间一点发恼的神色都没有。
丁兰佯作求饶状,嘴里还在说:「殿下起迟了说明稀罕我家夫人,昨儿个惩治了那边,当晚就来咱们西院了,说明殿下心里在乎着夫人呢。」
「你还说还说,丁香快帮我收拾她……」
「收拾谁呢?奴婢来帮忙。」春草听到笑闹声,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笑盈盈的。
「快,春草,丁兰个小坏蛋拿你家夫人取笑,快帮我收拾她。」
春草作势挽起袖子,「好啊,你敢取笑夫人。」手上却是上去搔丁兰的痒。
丁兰连番求饶,大叫夫人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小花才挥手止住春草的动作。
一番笑闹过后,几人平復下来。
「殿下的性子难以琢磨,奴婢觉得能有这样的表现算是极为难得的了。」丁香说道。
小花满面通红,看不出是刚才笑闹的红晕,还是羞红的。她摸摸手指,想着昨晚景王那笨拙的安抚举动,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奴婢觉得殿下虽是表面里不显,但心里还是有夫人的,只是性子淡漠不善于表达而已。」丁兰说道。
「是吗?可殿下来的并不多。」提到这个,小花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春草挤眉弄眼的凑到小花耳边,「难道夫人没发现,自从夫人侍候了殿下,殿下就没往别处去过?」这个春草可是非常清楚的,当初在璟泰殿时,她可就跟在一旁侍候了。
小花的脸更红了,心中因着自己需要调养一些时日的忧虑却是淡了不少。
所以,她应该加油是吗?
把这种势头保持下去,儘可能的把优势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日后景王妃解了禁,她也不用像前些日子那样忧虑重重了。
小花捏住丁香几人的手,「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三个,谢谢你们在我最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春草有点小激动。
丁香却是低眉敛目,「这是奴婢们应该做的,西院这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长春院那里就是最好的例子。」
春草激盪的心情被激灵的一抖,长春院那边发生的事儿她也知道,自是知道损是如何损的。
又回想起当初丁香说过的一番话,「……出了什么岔子,主子自是没事的,死的都是下面的奴婢。能在主子身边当差不光是露脸光耀,还承担着很多很多的风险……」
「好了,你们帮夫人更衣,我去领膳。」丁香说道,人便出去了。
丁兰与春草各自分工,帮小花换上了桃红色滚边绣海棠小袄,并撒花缎面百褶裙。三人去了东间,小花坐了会儿,饮了一杯温白水,那边丁香就把早膳领回来了。
早膳是一碗燕窝粥,并两样爽口的小菜,麵食则是金丝卷、豆沙馅的小馒头、栗糕,还有一小笼虾仁蒸饺。
小花的食量并不大,今日却是难得的好胃口。燕窝粥吃了不说,金丝卷与小馒头一样也吃了一个,那一笼虾仁蒸饺极合她脾胃,被吃了个干净。
撤了膳,漱了口,小花便起身去了门外廊下站了一会儿。
这几日已经没有下雪了,但是雪也没有化的迹象。已是二月初,本该是万物復苏的季节,这景州却还是冰天雪地的。外面的空气很好,吸入肺腑便有一种凉意浸入肺间。
日日要去长春院请安,颳风下雪都不能落下,来到后院已是两个月有余,小花也是到了此时才有这么閒适的心情,彷佛一下子就如释重负。
「丁香这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化啊,明明应该是春天了,却感觉还是冬日。」
一旁的丁香笑说道:「大概快了吧,这两日感觉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冷了。」
「巧莲的事你与齐姑姑说了吗?」
「奴婢说过了,齐姑姑说会把她另调一处当差的,并且会安排好的。」
「那就好。」
「夫人外面天还是有些凉,站站就进去吧。」
「让我再站会儿吧,难得能这么惬意会儿。」小花说道,侧头冲丁香露出了一抹很灿烂的笑容。
这是丁香来这里服侍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花夫人笑得如此美丽,让人猛地竟有一种心惊动魄的惊艳。
胡良医昨儿个求见景王,却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很是一筹莫展。
胡小良医见父亲心有所思,似乎遇到了难题,想了又想,却是没有开口询问。
这日上午,胡良医被招去了璟泰殿。
常顺把人领进书房,人便下去了,书房内仅是景王坐在书案处,脸色是一贯的漠然,让人瞧不清其中的端倪。
「殿下。」胡良医行礼之后,便杵在下面没再出声。
屋里安静的厉害,过了良久,景王才缓缓出口,「西院那里你尽心诊治。」
胡良医一愣,遂躬身应下。
「是。」
「退了吧。」
胡良医默不作声,又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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