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让妳截胡?!
西院东厢西间里,在墙角的连枝灯六烛全燃的情况下,屋中灯火通明。
偌大的八仙桌,景王坐在主位,左侧是柔媚似水的乔侧妃,右侧则是青涩与妩媚并存的小花。如果乔侧妃是那开得正旺的芙蓉花,那么小花就是一朵含苞待放,欲开未开的小桃花儿。说不是上谁比谁更美,只是各有风姿罢了。
蝶儿步了过来,持壶再度将那玫红色的『胭脂碎』徐徐倒入小花杯中。那边乔侧妃拿起另外一隻装了酒的玉壶,也把自己的杯中斟满。
「花妹妹,姐姐再敬你一杯。」乔侧妃笑得千娇百媚,看了景王一眼,「今个儿高兴,殿下也在,妹妹可不要拒绝哦。」
丁香三人心生紧张,小花仿若未觉抬手端起一旁的酒杯,莹莹皓腕露出半截,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执杯饮下。
蝶儿又持起酒壶欲上前。
这会儿屋里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乔侧妃与其贴身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景王来这里是干什么,是个人都懂,把花夫人灌醉了服侍不了,那不就便宜了乔侧妃。
春草一直谨记着小花的话,不要再人前显露出来,可此时脸上再也压不住了显得有些忿忿。
「蝶儿姐姐,我家夫人酒量不佳,你还是不要再给她斟了。」
春草这样说显得有些没规矩,这里坐着三个主子,主子都没说话,是个小宫人能插嘴的吗。
可乔侧妃并没有因此生气,甚至笑盈盈的说道:「你这个小宫人也是,你家夫人喝得高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而且这酒是女儿家喝的酒,并不醉人的。」
用眼神示意蝶儿把酒杯斟满后,她又举起酒杯,「光顾说话了,花妹妹我再敬你一个,今儿开心,多喝点也没什么。」
丁香在一旁拽了拽春草,小花则是睨了乔侧妃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一番你来我往,景王就喝了那么两杯,倒是乔侧妃和小花喝了很多。
乔侧妃从脸色上来看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可见酒量不错,小花则是醉眼朦胧了起来,景王还在一旁坐着,她连坐都坐不直了,斜斜得半倚着一直站在她身侧的丁香身上。
「来来来,侧妃姐姐我再敬你。」
乔侧妃笑颜如花,「花妹妹看来酒量真的不行,咱们还是不喝了吧。」前一句是对着景王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小花说。
小花呵呵的笑了一下,颊红似火,「乔侧妃姐姐今儿这酒真不错……胭脂醉……很好喝,名儿好听,酒也好……」
说着自己拿了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喝下。
「看来花妹妹真是醉了。」乔侧妃笑着感嘆,又睇了景王一眼,「殿下,要不——」
景王已经放下筷子多时了,他用膳简单,也不与人说话。那边小花和乔侧妃斗酒,这边他早已吃完,也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眼神晦暗莫名。
乔侧妃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懂,站在一旁西院的三个宫人面上都有些急,蝶儿露出欣喜的笑,乔侧妃笑得格外娇媚眼波似水,这边小花喝得东倒西歪的像个小醉鬼似的。
她彷佛没发现乔侧妃那边的动作,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彷佛没了骨头似的。先是揉了揉眉心,丁香要去扶她,她也没让,而是往景王那边倒去。
人一缠上去,手就环住了景王的脖子。
「殿下——」
别人是吐气如兰,她是吐气带着酒气。不过胭脂醉的酒气本来就不重,带着小花身上好闻的淡香味,倒也不会觉得不好闻。
尤其娇娇俏俏一个小美人儿,桃花眼中含春水,芙蓉唇瓣颇动人,景王望着身上缠着的醉美人儿,脸上虽是没什么动静,眼波却是深了又深。
「殿下哪儿也不去,是吗?」
玫色的唇半嘟,似乎有点委屈还有点小爱娇,尽显小女儿的娇娇姿态,甚至还紧了紧双臂,彷佛环住了就不丢似的。
福顺在一旁抹汗感嘆,谁说人家花夫人醉了酒,就必须让乔侧妃截胡了的。福顺在景王身边侍候的太久了,一看他那眼眸的颜色,就知道乔侧妃今儿晚上没戏。
还是他福顺眼光好啊!几日不见,这花夫人的手段是越来越好了。
乔侧妃脸色有点僵,心里很紧张的看着景王,心里则是暗骂这个花夫人没有规矩,一副狐媚样儿。
呵呵,你来别人这里套近乎截胡的时候,怎么不骂人狐媚了呢?
景王身子几不可察觉的一僵,半响,才漠然着脸点点头。
小花微醺的醉颜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笑是很开心很欢喜的。她借势把脸倒在景王颈处,磨蹭两下,小声咕哝,「殿下真好。」
乔侧妃在一旁笑脸僵硬,恨不得用眼神把那妖精来回戳几个窟窿。
景王摸了摸她的头髮,见她要掉不掉的样子,用桌下的一隻手小心的托着她的悄臀。不过这举动是在暗处的,别人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景王点头不走了,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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