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去去,走远些,别天天装的那么天真纯良,我不吃你这套。」话罢,又冲屋里其他人喊道:「谁不明白谁,装个什么装,看别人落魄了心里就舒坦了是吧,非要过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存在?」
巧莲这话不光把喜儿气得转身就回自己床了,连梅儿的脸色也变了。
屋里一时安静的厉害,过了好一会儿,站在那里的喜儿才忿忿咕叽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花没有说话,而是走到自己床前,小心翼翼把身上的外衣褪下,躺在床上。
屋里安静的有些吓人,只能偶尔听到几声抽泣声。经过这么一闹,无形中充斥了一股低气压,压抑的人难受。
本来还想去打水洗一下再睡的,小花却是懒得动了,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心里则是觉得由心底泛出一股无法言说的疲累。
同样安静的秀云则是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她终于知道姐姐说的沉稳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不沉稳的下场是什么了。
屋里人虽然都保持安静着,但心思各异。
事后,福顺气急败坏之余,也把剩下的四人叫在一起敲打过。
小花这才知道原来一向笑眯眯的福公公,还有这样一副面孔。
脸还是那张脸,可是神色和语气却是有些吓人,倒也没有骂她们,只是让她们用心当差不要犯错。
可是不由的,就是让人感觉到害怕。
当然敲打过后还是会给颗甜枣甜嘴的,就是又给殿里的四个小宫人添了一套衣裳。
这是一套非常精美的衣裳,桃红色的短襦配月白色挑线长裙,料子很好。大小尺寸刚好适合每个人的身材,也不知道这福公公是如何神通广大连几个小宫人的尺寸都知道的。
当然这其中的意思也非常明显,告诉了其他几人好好当差不犯错自是好处多多,当然如果能更进一步更是不同寻常。
后面这话是动了心思的人自己臆想的,但总体来说差不离。小花也看出了,福公公表达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同屋六个人,四个人都有,另外两个只能干看着。小夏子前面把东西送了过来,后面屋里的气氛就凝滞了。
小花拿着手里的衣裳,真不知道这福公公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这不是製造矛盾嘛,本来就已经够矛盾的了!
「这在殿里服侍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不一样啊,待遇都不一样。」枝儿的口气酸的厉害,话一说完,她凑到了喜儿身边,「喜儿妹妹以后飞上了枝头,可千万不要忘了提携姐姐一二啊。」
喜儿本来满脸是笑,心里很激动,被枝儿这话一刺,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以前她和枝儿关係不错,总是顾忌一二,此时也不好发脾气,只能低着头说:「枝儿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说哪儿跟哪儿呢。」
巧莲在一旁嗤笑了一声,「装!」
喜儿瞪了瞪眼,忍了忍也没有顶回去。
「福公公的意思都那么明显了,谁能拔个头筹,自是不同寻常。你们谁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啊,装什么装呢,明明心里想的不得了,还要在那里装,真是让人噁心。」
巧莲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了,大家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这话有一竿子打倒一船人的嫌疑。
喜儿坐不住了,站起来瞪着巧莲,「你才噁心呢,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扭曲的让人噁心。」
梅儿在一旁状似无意的插嘴道:「啧,眼睛都嫉妒的发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喜欢内斗吧,自家人把自家人害了,结果害人的也没落好,还把自己牵连进来了。」
枝儿是被巧莲撞了一下才会弄翻茶盏,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枝儿自己心里清楚,这同屋的人也清楚,平时大家不想生事,碰到巧莲说些难听话,总是不理她或者让着她,但是人总有些脾气的,这梅儿估计也是被巧莲这几日的难听话给说火了,才会直接戳了出来。
「你——」巧莲怒视着梅儿,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梅儿不甘示弱,「你什么你,别人是懒得理你,你当谁怕你不成?」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转头对喜儿说,「喜儿,咱俩当差的时候,可不能学那有些人,本来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只有那些蠢货才会自家人害自家人。」
枝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估计是梅儿的话有些戳她心窝子了。
喜儿大力的点点头,特意拉高声音,「当然,我才没那么傻呢。」
说完,两人还对视的笑了起来。
枝儿沉默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没再说话,巧莲则是气呼呼的上了床用被子蒙在自己头上。
小花暗暗的摇头,不想再去看那边,旁边的秀云看那边的眼神闪了闪,又收了回来。
经过那次巧莲两人被调出了殿外,剩下的四个人更加谨慎了。
喜儿本就是一个跳脱的人,来到殿中服侍后,就收敛了很多。最近这几日行为举止更加稳重了,人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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