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了。」他说。
「什麽时候的事?」
「去年,因为走私的鸦片的事,陈富商带着他的妻子和儿nv打算逃往海外,但被国家的军队拦了下来,受到了制裁,最後葬在这里。」
「是你把陈家人安葬在这的?」
「嗯。」
语毕,两人又陷入一片沉默。
「什麽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陈千金的?」
陆风没有回答,他知道以她的聪慧,一下子就能找到答案,所以他没说,也不解释,只看着她抬起头,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自己。
「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小姐了对吗?」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即使现在他想说後悔也来不及了。
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这句:「我知道你原来的名字。」
话落,她黯淡的视线,逐渐转为冰冷,最後移开了目光,聚焦在墓碑上,毫无生气。
「你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了,你不用再背负陈家的身份,你可以做回你自己,过你想过的生活。」这是陆风一直想对她说的话,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可他忘了自己才是一步步把她b向绝境的罪魁祸首,他根本没资格对她说这句话。
等到陆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时,她却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还剩下什麽……」
那晚,她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又进了医院一次,那场病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jg气神,从苍白的脸到骨瘦如柴的身t,紧闭的双眼像遇见最可怕的噩梦,牵连的毫无血se的嘴唇,喃喃自语。
陆风握着她的手,听见微弱的呼x1,透过微张的唇,喃喃道:「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血压急速下降,短短一瞬间,她停止了呼x1,心电图仪连成一条si寂的线,医护人员立刻赶过来进行抢救。
陆风被推在外头,崩溃地大喊:「你不能去!」
沉重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不停,陆风不断地喊着,生怕她会就此消失,直到规律的心跳声传来,他立刻冲到病床边,握住她的手,不再松开。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老天爷要带就带他走吧……
以往都是靠自己争取,从没求过老天爷的陆风,这一次,他怕了。
全身都在颤抖的陆风,紧紧握着手里的温度,向天,借了一次胆。
在医院观察几天後,才回到宅邸的陆风,亲力亲为的照顾昏迷不醒的她,直到她睁开眼睛,他才恢复了一点生气,让人检查完她的状况後,便小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端着厨房熬好的养生粥,仔细吹凉了些,再小口小口地喂她。
「谢谢。」
收到她的道谢,陆风愣了一下,小心地把手放在她的脑袋,轻轻抚0几下後,让她躺回床上,便端着空碗离开了寝室。
知道她身t耗损的元气,已经无法回复到从前的状态了,陆风更加紧密的照顾她,除去公务的时间,剩下的全是陪在她身边,不让她受一点伤。
虽然在身t复原的期间,她偶尔会觉得他太大惊小怪,趁他上前扶她走路时,小小地抗议:「我不是老太太,可以自己走。」
但他仍不改他的习x,谁让她吓坏他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一只蚊子x1了她一口血,他也要讨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之间的互动b起之前自然了许多,面对陆风的亲吻拥抱,她不再抗拒,偶尔会抓住他的衣角,任由他一再地吻她。
只不过他是军官,时候一到,也要娶妻生子,早早成家,加上他一直很受长官的青睐,第一次的相亲对象,就是跟少校的nv儿见面。
即便他委婉拒绝,少校也当他是开玩笑,以为是他不好意思,怕吓坏了他nv儿,便选了合适的日子,直接登门说亲。
陆风热情地接待长官,但一直以公务转移这门亲事,直到目送长官离开,这门亲事也没说上两三句话,他知道即便他再三推托,最後终是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陆风正在等,等一切稳定下来了,等他们之间的关系确立了,他就要向她求婚,与她共度一生。
陆风的心思很早就确定了,戒指也挑选好了,收放在寝室的床头柜内,等待时机来临。
夜晚,陆风躺shang,见她还坐在窗台上看夜景,便坐起身靠在床头柜上问她:「还不想睡?」
「嗯。」
她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乾脆,但说完後她突然转了过来:「今天我看到少校了。」
「他是来谈你和他nv儿的亲事的吧。」
他挑眉,没想到她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你好奇?」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她居然觉得好?
陆风一下子被激怒了,为什麽其他事情她都如此通透,唯独他们之间的事,她却傻到连一点变化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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