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两侧忽然向人群中喷洒水雾,不少观众也嬉笑着从随身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各式喷水枪。
殳瞳匆忙挂了电话,却还是没能躲过情绪被点燃的人群玩闹时,喷射在空气中的水柱。
一时之间,场内笑叫声连连。
看台上,鼓棒在鼓手指尖轮转绕圈,贝斯手划响第一个重音旋律时,歌手用兴奋至沙哑的声音喊出下一首歌的名字。
——《潮湿》
“希望所有相爱的人都会在这个炎炎夏日陷入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青春的味道,人们挥动着手臂高声和着响彻四周的旋律,同台上的歌手吟唱。
殳瞳拿出纸巾擦干净手机上沾到的水珠,被打湿的长发黏成簇,越过耳廓垂落在眼前,而后肩膀上多了一道重量。
是沉岩将他的外套披在了殳瞳身上。
“沉岩哥,我不用……一会儿就晾干了”,殳瞳抬手扶肩,打算将外套还给对方。
沉岩轻压住她的手,止住殳瞳欲脱掉外套的动作,“披着吧,小心着凉。”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打湿的连衣裙上,而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殳瞳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这才发觉胸前湿透的布料将浅色的蕾丝内衣勾勒出了明显的轮廓。
好在,沉岩的外套足够宽大,即使走动起来也不至于暴露出湿透的部分。
音乐节持续的时间很久,一同前来的几个女生尽管衣服也被打湿,但仍然坚持要看完全场,殳瞳只好挥手同她们告别,准备提前返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车内暖风渐渐将身上的湿意吹散,沉岩收回试探风口温度的手,偏头看了眼捏着手机靠在椅背上的殳瞳。
“曈曈,温度需不需要再调高一些?”
“不用不用,沉岩哥我不冷,这个温度就可以”,殳瞳慌忙摆手,生怕给沉岩添了麻烦。
恰巧遇到红灯,黑色轿车平稳停在霓虹闪烁的路口。
“曈曈,在学校谈恋爱了吗?”,沉岩语气平淡,像是随意一问。
殳瞳却心虚地迟钝片刻,很没底气地说了句没有。
嘴上虽这样说着,脑袋里却不停闪过和驰斯樾有关的画面。
沉岩笑笑没有说话,待绿灯再次亮起时,发动车子,将一路霓虹留在车尾。
直到到达酒店坐上电梯,殳瞳还在惴惴不安地揣测沉岩是不是那天就看出来了什么,自己应不应该向他坦白,再拜托他千万不要告诉冷女士。
滴的一声,房门解锁打开,走廊内暖黄色的灯光泄洒进黑暗的屋内一束。
殳瞳脱下身上披着的外套递向沉岩。
深色外套平展的搭在他袖管半折起的结实手臂,沉岩没立即走,续上了方才在车里没问完的那半截话。
“曈曈,那天在街上遇到你的时候,我看见还有另一个男生,他是?”
殳瞳心中警铃大作,“同学,沉岩哥,那天你看见的是我同学,我们一起来容州参加比赛的……”
为了更令人信服,殳瞳紧接着补充,“那天我妈妈走的时候,他刚来,恰好碰见就一起逛了下。”
殳瞳想要搬出冷女士也见过驰斯樾,佐证两人的确是同学这样的说辞,可急急地脱口而出后,又难免担心自己过激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此地无银三百两。
接下来沉岩再说了些什么,殳瞳都没有集中注意力去听,脑袋里混杂着要不要再说点其他的话找补,以及赶紧结束话题,她好回房间仔细理一理有没有露出破绽这样的想法,囫囵地同沉岩说了声再见,就慌忙拉开房门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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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卡还在手中握着,屋内一片黑暗,殳瞳背靠着门板深呼吸了几口气,抬手准备将房卡插进卡槽。
只是她还没动作,腰间已经探过来条手臂将她搂紧,门口的廊灯被人打开,喉咙里的尖叫声在看到驰斯樾贴近的脸时,闷回了口中。
他揽在腰间的力气比往常要大,另只手沿着她裙摆探入,一路向上,指尖挑开蕾丝胸衣的金属搭扣时,沉哑的声音落了下来。
“我是同学?”,他问着,继而指腹掐揉上右边软小一粒的乳头。
僵直的脊背瞬间塌软了下来,殳瞳闷哼一声抬头,想要解释,口腔里却已经沾染上他的味道。
驰斯樾在吻她。
沉默且热烈的吻她。
拎挂在手上的包包咚的一声掉落在地,包侧的金属挂件击打上门板发出清脆一响,殳瞳的舌尖发麻,两人交缠的舌肉连黏出啧啧的暧昧水声。
驰斯樾将她抵在门板前,骨节清晰的大手一刻不停地揉捏着她的乳首。
喷洒在脸上的鼻息沉重且急切,殳瞳莫名感觉到他情绪里携带的愠怒。
驰斯樾掠夺的很凶,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袭来,殳瞳身子骨和心脏都因这股力道颤动的厉害。
她不知道驰斯樾忽然的情绪翻动是因为什么,但随着口中交缠吮吸的气力加重,被他触碰游走的皮肤却密密麻麻生出了些与众不同的酥麻之意。
侵肤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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