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地方在竺奚的公寓，白清素为了去拿花，差点迟到。不过幸好赶上了，她拿着竺奚给的电梯卡和钥匙上了电梯，心里头有些奇怪，她原本以为会约在竺奚的公司，毕竟他最近一直很忙。
不过，地点并不重要。在公寓或许会更好一些，白清素脸上绯红，她向应煊和哥哥都报告了今晚不回去，希望竺奚今天并不忙。白清素艰难地拉了拉自己身上包包的肩带，毕竟她还带了一些小道具。
这个公寓是一梯一户的，电梯门打开时，白清素并没有看到竺奚。她有些失望，本来都准备好说“Surprise”了。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悄悄的，再来一次。
厨房里传来了一些声音，白清素轻手轻脚地放下自己的包和礼物盒，抱着玫瑰四下张望，走到了厨房门口。
没人？白清素正在疑惑，身后就传来了轻笑，“你是想吓我一跳吗？宝宝。”
白清素被他吓了一跳，遗憾地转过身：“Daddy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后？”
竺奚看着她怀里那束怒放的红玫瑰，笑意更深了一些，“你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注意，这个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不仅有一个出口。很漂亮的花，是送我的吗？”
惊喜被发现了，白清素只得装作正常地说道：“Daddy喜欢吗？”
竺奚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他的眼睛倒影着红色的玫瑰，赤色在他眼眸之中沉浮，“我很喜欢。宝宝，你最近，似乎越来越贴心了。”
“是吗？”白清素觉得那束玫瑰挡住了她拥抱他，她将玫瑰顺手放在了身边的小桌上，没注意到竺奚的眼神用了很长时间才从那束玫瑰上收回。
她拉着竺奚走到了客厅，从纸袋里拿出那个精致的木盒子，忐忑不安地说道：“因为时间太紧……我就只选了这个，Daddy会喜欢吗？”
竺奚搂着她的腰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盒子，表面冷冷地反射着他的表情。
他看到过这个表，是助理提供给他的配饰清单上，价值四百万上下。回礼比原赠礼价格更高，往往意味着一种委婉的拒绝。
他抬头看着白清素时，目光温柔无比，“宝宝送我的，我都会喜欢。”
白清素松了一口气，她还是觉得这个礼物不太合适，她掩饰一般地凑上去亲吻竺奚的唇角，“Daddy今天会很忙吗？”
竺奚抚摸着她的长发，她今天似乎气色很好，双颊粉嫩，唇上的口红都是一种美丽温柔的嫩红色——像极了被呵护得极好的小公主。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化妆，和他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
这样的改变，不是因为他才出现的。
竺奚低头亲吻着她的唇，“不，我今天并不忙。我空下来了很多时间。”
他忽然站起了身，“宝宝，需要喝点什么吗？牛奶还是茶？”
白清素觉得有些奇怪，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在午间喝带味道的饮料，竺奚应该知道这点。不过，这并不是大问题。白清素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他走向厨房，背对着她在加热牛奶。
高大的背影充满了令人觉得安心的力量，他其实很少会背对她。他总在面对她，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的目光始终追寻着她。
新奇的感觉，白清素还在纠结要不要上去抱一抱他，竺奚就已经端着热好的牛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的眉眼依旧有着令她安心的温和弧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今天是热牛奶？”白清素目光始终跟随着他，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我没算错，今天应该是第叁天，对吗？”竺奚把牛奶放在她面前，却没有坐在她身边，而是转身去摆弄自己的咖啡机。
竺奚说的是她的经期。白清素的经期周期比较长，大约在35天左右。算起来，她也回来一个多月了。白清素对于这种话题有些羞涩，她默默喝了一口自己的牛奶，其实温度刚好，还有淡淡的甜味。
“我还给你加了糖。”竺奚启动了咖啡机，在咖啡独特的焦苦香气之中，他倚靠着工作台，看着她微笑，“感觉甜吗？”
“是焦糖吗？”白清素看着自己的杯子纯白的液体，“不过，味道也很好。”
竺奚没有接话。
白清素想着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有些紧张，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抬眼看着垂眸看着他的竺奚，“Daddy，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竺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模糊，像是从遥远的云端传来。白清素看着他的身影，莫名感觉他好像在动。
白清素放下杯子，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Daddy是不是在很久以前——”
认识我？
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眼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雾。她忽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清了。不仅是看不清，她的大脑好像也失去了运转的能力，一切都陷入了停滞。
“我……”她想要问她怎么了，却只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操作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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