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这样危险的想法。
十七岁那年继承了父母两边的家族遗产后,他就一直在被推着走,在利益和金钱的搏杀之中,一次次活了下来。
纸迷金醉,恍惚如梦。
只有午夜梦回时,那双明亮的、清澈的眼眸,才会让他惊醒,在庄园腐败枯朽的黑暗中,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在金钱和资本的国度,他的身家能够让他买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但是,每当他看到她们,他总是没有额外的感觉。朋友嘲笑他是“绅士”,他并不在意。
直到某次的消遣场合,朋友抱着的女孩,撒娇一般地叫朋友为爹地。
沉睡已久的记忆之海之中,忽然因为这个称呼泛起涟漪。他下意识多看了那个女孩几眼,朋友自然瞧了出来,对他挤眉弄眼,以为他也好这一口。
他拒绝了,却想起来,回国时,偶然看到的她。
她那个时候,大概十六岁了吧。在白家的花园里,被应煊抱着接吻。时隔九年后第一次见她,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只觉得心里有些微妙,却并没有在意。
后来,朋友邀请他去看一场调教。他本来应该拒绝,却还是去了。
看的过程,他并没有感觉,结束后,当天的夜晚,他却再一次梦到了那双眼眸,从稚气,变成了明媚。
醒来时,他看着自己勃起的身下,只觉得荒谬。
然后,是再次回国。直到后来,将她搂在怀里时,他才醒悟过来,他在那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地增加了在国内的时间,增加了和白家合作的机会。
他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她,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也见到了她与应煊有多么亲密。也看到了,她有时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落寞而孤寂的神色,如同郁郁的笼中鸟,始终不能飞翔。
她出现在梦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她十八岁的那场宴会后,他在晚上,梦到了她,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痴痴地看着他,叫他Daddy。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梦境之中,越来越过分,看到过的调教场景,在每次看到她时,就会自动浮现。
想要拥抱她,想要控制她,想要……拯救她。
竺奚深深地吻住了眼睛哭得红肿的白清素,她的眼眸因为失神没有了焦距,身体在强烈的高潮后,进入了不应期。
竺奚解开了她的手脚,拿着床边的湿巾将她花穴之中的精液和淫水悉数擦干净,拿起药膏涂在她还在红肿灼烫的花穴之中。
被使用过度的花穴,如同怒放到荼蘼的红花,抚摸上去的时候,她动了动腿,却无力合拢。
不仅是花穴,她浑身上下都是凌虐过后的痕迹,竺奚看着那些伤痕,脸上有无言的懊恼。她不肯求饶,后果自然是连带他都有些失控,给她搞过了一身的痕迹。
他并不是圣人。没办法在她一次又一次地请求之中完全保持冷静。
白清素的体力已经在漫长的调教和性事之中彻底挥霍一空,太累之后,她已经无力再思考太多,在竺奚给她擦药时,便已睡去。
竺奚小心地抽出自己被她抱在怀里的胳膊,见她没有反应,才直接抱起她,去往隔壁的卧室睡觉。
这次,她的睡眠终于好了,不再惊惧不安。
竺奚心中的重石松了些许,他也随她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白清素睁开眼。她看着床顶,脸色骤然一变,捂住自己的嘴,飞快地冲入卫生间。
竺奚被她的动静惊醒,随她起身,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他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高大的身体微晃,立刻稳住了自己,脚步平稳地走向了卫生间。
白清素已经吐完了,她疲惫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开了换气扇,还在昏昏沉沉的大脑让她下意识攀着洗手台,开始刷牙。
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吐完了之后,感觉大脑里那些纷乱的情绪都清楚了一些。
——又来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自我厌恶感,明明她知道是白非辞的错,却还是必不可免的影响到了自己。
昨天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彻底放纵自己之后,大脑的理智终于回笼,她刷牙的动作都停了停,身上的异样也让她的回忆更加清晰。
……还有些疼。
腿间的红肿应该没有完全消去,白清素低头看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掀起裙摆时,听到了竺奚的声音:“宝宝,怎么了?”
是很温柔的声音,和昨天调教时完全不同。
调教时,他好像更凶一点,不允许任何的反驳和拒绝。
白清素刹住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什么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Daddy。”
她需要的只是一次彻底的放纵,等情绪释放完毕,她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竺奚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她的面色正常,昨天消失的血色已经渐渐恢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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