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白清素从书本之间抬起了头,看着白非辞。
叁天前的尴尬之后,公司里似乎有些事,白非辞忙于工作,这几天都没有回来。白清素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非辞,这样的情况对她而言是个好事。
但是,今天一早,她刚刚吃完早餐,白非辞就来到了书房,对她说,明天上午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应灵孩子的满月宴。”白非辞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说道,“不想去的话,我会拒绝。”
“……不用拒绝了。”白清素摇了摇头,“应灵姐姐人挺好的,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她站起身,把书放回了原处,她的新书刚刚交稿,这段时间不着急写下一本,所以悠闲了很多。
“你不是不喜欢参加宴会吗?”白非辞却走到了她的身后,如此问道。
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他身上的气息淡淡传来。白清素有些紧张地往前贴了贴,她懊恼地发现,就算没有被触碰,这么近的距离也让她脊背上产生了难以遏制的酥麻感,想要往他身上蹭去。
“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白清素抓着书本,努力平静地说道,“应灵姐姐人很好,我既然回来了,理应去见见她。”
“啪。”
白非辞的手撑在了书架上,他俯下了身,呼吸喷在了她的耳后,声音喜怒难辨:“你想见的人,是应灵,还是应煊?”
白清素身体一软,差点摊下去。她的腿都在发抖,酥麻感像是电流一般从耳后传到全身。她的耳朵瞬间通红,那点红甚至开始往白皙的脖颈上蔓延。
距离这么近……白非辞一定看得很清楚,她开始慌乱,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被人稍微一靠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指尖抠在掌心,靠着那点疼痛让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是应灵。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白非辞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让她身体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渴望,让她的大脑甚至开始幻想,被他拥抱在怀里,该有多么的舒服。
被刻意遗忘的吻,在大脑之中逐渐清晰。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黑暗和灼热的对比,在这一刻不断重复,格外诱惑。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于渴望产生了错觉,总觉得,白非辞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目光,是不是一直盯着她的脖颈,那块被他轻轻吻过的地方,像是火星燃起,让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疼痛。
“很好。”
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希望你一直记得,离他远一点。”
他的声音和气息一道远去,白清素恍惚地听着他离开,书房的门关上。
她的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面积更大、颜色更加艳丽的红,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彻底铺开。她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过分,像是分分钟就要欢呼跳跃着跟随他离开。
她喘了好一会儿气,懊恼地用头抵住了书架,“糟糕了……”
她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快要接近失控?更加糟糕的是,明天要去参加宴会,她本来打算明天试着再去约一下竺奚的……
看样子,她明天得千万小心,一定要离白非辞远一点,免得自己真的就扑上去。
对了,还有应煊……他肯定也会在场,也要远一点。
白清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很久以后,才恢复了平静。
……
红。
刺眼的红。
那是比雪中红梅更加浓烈的颜色。
是滴落的心头血,带着特殊的香气,诱人吞噬。
白非辞靠在书房的门上,低垂着头,暗沉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挣扎和渴望。
他额角已经渗出了淡淡的水汽,衬得他脸上更加黑白分明,在清冷斯文之外,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眼前不断出现刚刚看到的场景,红晕在她的肌肤上蔓延,像是墨汁滴落清水,瞬间将后者彻底改变。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低低的喘息里是压抑不住的欲念。
他明明没有触碰她。
但是,只是如此,只是如此,就让他硬得发疼。
他想要将她染上更加多的颜色,欲望的黑,羞耻的红,还有……淫靡的白。
他的欲望,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来得猛烈。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想要将她身上的裙子彻底撕开,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不和以前一样,出现了一点不同。
他闭上了眼,靠在门上强迫自己压下让他失去理智的欲望,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所有细节。
她的身体似乎在发抖……轻轻的颤抖,像是蝴蝶被水珠打湿的羽翼。
害怕?
不对,不是害怕。
害怕不会让她的肌肤上出现那么多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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