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慧慧说的。
程似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慧慧抿唇勾起唇角，“都没什么所谓。”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问你要联系方式，你没有给我。”程似锦抬头看她。
慧慧又想起了那个海边，她知道按照自己的身份，给他一个联系方式也没什么，当个客源也好，可是她没有。
“为什么不给我呢？”程似锦追问。
慧慧端起茶杯，还未送到嘴边，默了默，又放回远处，“我想，你已经从你的朋友那里获知我是怎样的人了。”
“这才是我想和你道歉的地方，抱歉自己没有坚定的站在你这边。我见过那个下午的慧慧，绝不是今天坐在这里的慧慧。”
“程先生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吗？”
“我原本想找你好好聊一聊，但是你知道的……你没有回我消息。”
慧慧往后轻轻一仰，似乎没有什么要和程似锦说的。
“我会永远记得那个下午。”他深深地看向慧慧。
慧慧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轻蔑，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们才见过一面，你又怎么会了解我？”
程似锦笑了笑，“这世上人和人之间都讲缘法。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另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而有的人，只要一眼，你就知道。”
慧慧露出困惑的表情，“那在程先生看来，我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是说法国那个下午的慧慧，那她是一个纯真、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慧慧思考着她的话，觉得他所用的叁个词似乎从来没有和自己沾过边，“
那现在的慧慧呢？”
程似锦楞了一下，慧慧见他为难的模样笑了笑道：“没关系，有机会再说。”
慧慧又和他聊了点别的，程似锦临走时还问慧慧，他们是不是朋友，慧慧笑着回答：”你是魏时移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啊，是我的荣幸。”
她看见程似锦的脸白了白，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慧慧关上门回到卧室休息，从阳台看下去，阿姨正拿着水管在花园里浇水，头顶的烈日正盛，偶有微风拂过，花园里小树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她从未觉得如此惬意。
她躺在摇晃的椅子上小憩，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阿姨叫醒了她。
阿姨为她端来一碗冰碗，里面盛着水果、酸奶和一些红豆。
从烦闷的午后醒来，来上一碗冰碗最是舒爽，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些小雀跃，“谢谢阿姨。”
阿姨抿唇笑，“魏先生要的，还说只给一碗，怕慧慧小姐贪凉。”
慧慧诧异，没想到魏时移还能想到这一层。她拿出手机打开魏时移的对话框，想了想又关掉，先对着冰碗拍了一张照片，慧慧的拍照技术惨不忍睹，再第五次删除之后，她决定下一张拍成什么样都要发朋友圈。
好在相机没有辜负她，下一张她还算满意。慧慧立刻PO了照片去朋友圈，并且附文：【谢谢魏先生。】
底下都是点赞的，被樊楼的几个姐妹阴阳怪气也是有的，但是慧慧习惯了，她放下手机，端起碗尝了一口，酸酸甜甜，很开胃。
正吃着，魏时移打来电话，“晚上有个局，要去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就李歇他们。”
慧慧笑道：“去的。”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慧慧也没有说话。
“冰碗好吃吗？”魏时移问。
慧慧抿唇无声地笑，“好吃，谢谢您。”
“不谢。”
慧慧仿佛看见魏时移含笑的眼睛，心中也畅快起来。
“晚上穿好看一点。”
“好。”
挂了电话，慧慧看到朋友圈又多了几条消息，她点进去就看见魏时移在做上面一条回复了一句，【不谢】
慧慧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吃完冰碗她就开始去挑选衣服。
魏时移给她买了许多衣服，都是她的尺码。
她在衣帽间来回试了几件，最后选了一件小巧的黑色连衣裙，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化妆师阿夏。
魏时移不让她化妆，因为慧慧不会。
还记得她和魏时移睡完的第一次，她醒得很早，想着魏少大概也不太愿意在这里看见她，于是早起洗漱化了个妆就打算离开，刚打算出卫生间，就看见赤裸着上身出现在卫生间门外的魏时移。
她想她永远忘不了魏时移那时候见鬼的神情。
“笑什么？慧慧姐？”阿夏拿着发夹为她烫直头发。
慧慧摇摇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魏先生要到了。”
“还有一会会。”阿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说是还有一会会儿，魏时移还是在楼下等了半小时。
慧慧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看着外面的花园发呆，看见慧慧时，脸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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