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渣男消失后,慧慧连多住一天医院的钱都没有,拖着病体就匆匆出院了,她拖着一箱行李无处可去,然后遇到了惠姨。
惠姨从不遮掩自己是拉皮条的这件事,遇到慧慧的时候,她也说得很清楚。
慧慧别无他法,就此走上了一条邪路。
“惠姨。”慧慧捏着嗓子叫道。
被称为惠姨的女人四十多岁,一身艳色旗袍,红唇白肤。
若是不说,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竟有四十多岁,她保养得极好,脖子上一丝细纹都没有,不似慧慧,天生就有颈纹。
惠姨没有孩子,樊楼的姐妹时常说不生孩子的女人就是会老得慢一些,看看惠姨就知道了。
惠姨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细烟,从口中吐出一口,烟雾缭绕中,一双狭长的眼睛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哟,凤凰回来了?”
她言语戏谑,慧慧不难从中听出一丝讽刺,说她攀上高枝儿了。
慧慧笑道,“哪儿能是凤凰呢,慧慧永远是惠姨掌心的小小鸟。”
惠姨扯了扯嘴角,别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级别的客人,尤其是包养,可能心早就飞了,惦记着从良,一朝飞进王孙家呢。
偏生慧慧如此识相,没跟谁炫耀过一句,还时不时来打点一下惠姨。
“你倒是聪明。”惠姨弹了弹手上的烟道。
慧慧从包中拿出纸巾,包住她手上的烟灰,“多有赖惠姨多年的教导。”
“说吧,怎么有空过来了?怎么的,魏少把你甩了?”
慧慧抿了抿唇,虽说她没有听到早上那通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但看魏时移的神态,她能感受到自己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哪里的话,我就是单纯来看看惠姨。”
惠姨嗤笑一声,“慧慧,惠姨再教你一次,咱们这种人,没有未来的,一次下海,终身都在海里,千万别把心栓在他们这种人身上,只会在你悲惨的人生里又添一笔。”
她说着,抬起头看向虚空,慧慧朝着她看的那个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两个扑火的飞蛾。
“多谢惠姨。”她又从包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惠姨,“这个是这个月的。”
惠姨接过,“哟,挺厚。魏少对你不错啊?”
慧慧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包中的手机响起,她拿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S市的,“喂?”
“喂?你是……是那个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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