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
澹台烬喝光了所有醉神酿,突然握住她手腕,苏苏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他怀里,他隔着麵纱,掐住她下巴,冷冷看着她。
“什么修为?”
苏苏改变了音色,说:“凝元。”
王座是寒石铸就,更是冷得不像话,苏苏牙齿咯咯发颤,他目露轻蔑,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
苏苏低低闷哼一声。
他身上同样冷。
成了魔,便与这片被遗弃的土地一样,被剥夺了温度。
他一言不发,抱起她,朝那张宽大的塌走去。
跳动的魔焰绰绰倒映出影子,苏苏突然有几分心慌。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做过,那时候她和澹台烬都尚且是个凡人。彼时他恨她,很多次都不温柔,隻有情难自禁时,她会在那个没有情丝的凡人少年眼中,看见盖不住的怜惜和欢愉之色。
结春蚕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她下意识便要后退,看见他手上扳指,苏苏忍住了。
此刻退却,功亏一篑。
可是不走,难不成真要和澹台烬在魔域中颠鸾倒凤?
玄衣魔君捕捉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退却之色,讥讽开口:“若你不愿,滚出去,换个人进来。”
这句话惹恼了苏苏,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和无措都褪去,她看着澹台烬额上火焰般的魔印,隻想毁了九转玄回阵以后,在这张可恨的脸上狠狠踩几脚。
她咬牙笑道:“魔君误会了,能为魔君侍寝,是妾之幸。”
等着吧,傻狗。
大道济济,何惧在意一具肉-体?凤凰的焚身之痛她都经历过了,以后要用重羽把他头都打爆。
澹台烬玄色衣衫落下,他并没有揭她麵纱,似乎也不在意她麵纱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美是丑,都无所谓。
他隻看着眼前少女这双灿烂愤怒得似乎要燃烧的黑色眼睛。
半晌,他冷冷说:“眼睛给本尊闭上。”
苏苏的侥幸心理破碎,她心想,快赶紧完事。
冰冷的手,落在她眼睛和长睫上。眼前一片黑暗,以至于那一刹那,她生出了一种错觉,身上的人是深深爱着她的。
她心中有点儿茫然,几乎忍不住睁眼去看澹台烬表情。
下一刻,她眼睛被一条玄色的布蒙住。
苏苏听见他讥讽羞辱的声音:“不是你们说,给本尊点儿彆的,呆若木鱼,你就这点本事?”
什么狗屁深情!
她忍无可忍,魔修又不是凡人女子,她手中幻化出与此刻身份相符的冰菱,刺在他肩上。
澹台烬现在是魔神之躯,那冰菱一触到他,便化作虚无。
苏苏似乎听到他低笑了一声。
是错觉吗?
她再听,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一夜酣畅,不知什么时候,魔域不再冷。
魔域的“夜”过去,苏苏不敢露出自己作为神女的修为,隻得压抑了修为,沉沉睡去。
少女赤-裸的足漂亮小巧,她麵纱依旧没有摘下,白皙的手无意识搭在澹台烬胸口处。
胸膛之下,便是跳动的心臟,也是每个人的死穴。
他没有把她的手移开。
墨发红唇的魔君隔着麵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外麵娰婴道:“魔君,娰婴有事禀告。”
澹台烬没动,传音出去,娰婴听见他冷冷淡淡的嗓音:“等着。”
“是。”
过了好一会儿,娰婴觉得奇怪,殿内有馥郁香气,像是昙花盛开,带着驱逐魔气般的圣洁。
上古旱魃的敏锐让娰婴忍不住皱眉,顷刻间,那种香味消散,成了浓烈的魔气。
就像方才隻是她的错觉。
娰婴狐疑片刻,又定下心来,有魔君,魔域不可能出现神息。
玄衣魔君没让她进寝殿,披衣走出来。
“说。”
娰婴刚要开口,嗅到了他身上的香,是女子的味道,玄衣魔君颈侧,隐隐有几条口子。
“魔君,您昨夜……”娰婴许久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古怪道,“您太放纵了。”
妖魔纵欲本为寻常,可是魔神生来没有淡漠,对这方麵的事情本就可有可无。
哪怕澹台烬经历不同,体内有情丝,可融合魔丹,修为无双的情况下,也不应如此……
娰婴说不上来,魔君可以沉浸欢愉,然而他不该毫不吝惜魔神之躯,纵容那女子伤他神躯。
这是把命都交在了对方手里。
澹台烬冷冷看着她:“有事说,没事滚。”
他巨大的压迫,让娰婴不适地捂住心口:“是娰婴僭越了,玄回阵的魔气不太对劲。”
旁人不知道,澹台烬和娰婴却都清楚,玄回阵隻是表麵一把靶子,真正起作用的,是上古魔神留下那个可吞天噬地,能改变干坤的同悲道。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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