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席拓确实厉害,但咱们也不差。”饭菜吃得差不多,相豫搁下碗,伸手揽着雷鸣的肩膀,“你大哥一辈子怕过谁?别说席拓了,他跟楚王绑一块,你大哥都不怕他。”只要贞儿不拿剑指着他,那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相豫与雷鸣勾肩搭背,“放心,我以前败给他,现在不会。”“要不是因为他,阿和能受这么多的苦?”相豫虎目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今生的阿和活了下来,但前世呢?前世的阿和没能熬过乱世,凄凉死在群狼环视里。直到他登基为帝,为她依山建陵,为她立碑写传,当了多年孤魂野鬼的阿和才终于瞑目,经年改世再重生,以现在的模样与他重逢。前尘往事不能想,一想便是拿尖刀剜他的心窝,“席拓纵然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阿和受的那些苦,我要在他身上讨回来。”虽然自己还没成婚,更没有女儿,但雷鸣也能明白相豫的心里。阿和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人,是他们捧在掌心养大的小姑娘,若不是运气足够好,哪能在乱军之中活下去?更不可能再与他们重逢。想起阿和受的苦,雷鸣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拍拍相豫肩膀,示意自己与他同仇敌忾,“咱们一起讨回来。”“不就是席拓吗?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席拓?”因领兵之人是名扬天下的席拓而有些底气不足的雷鸣此时信心爆棚。——他就是死,也得拖着席拓一起下地狱。他可不想留这么一个祸患未来再霍霍小阿和。阿和那么病弱娇怯的一个人,经不起又一次的摧残折磨。两人狼吞虎咽吃完饭,去商议应对席拓的对策。驻守叶城的军师韩行一听到席拓亲提二十万大军而来,忙把叶城的事务交给稳妥之人来看守,带着石都星夜赶来。“军师来了?”雷鸣大喜,“太好了!这把稳了!咱们肯定能赢!”韩行一摇着频率万年不变的羽扇,领着石都来到议事厅,“雷将军,不可轻敌。”“席拓天生将才,非一般人能敌,纵然是我,也没有十全把握能赢他。”“没事,军师赢不了他,还有大哥与二娘呢!”雷鸣哈哈一笑。“”谢了,主公与夫人与我同在伯仲之间,我若赢不了,便是主公夫人同样赢不了。跟石都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打久了,韩行一有些忍不了雷鸣的蠢,羽扇拨开雷鸣,径直来到沙盘前,查看敌我地形与兵力。他们虽扼守叶城与谷城两座城池,但席拓亦有盘水天险。他们虽有严老将军来降,又有夫人带来的三万精兵,但席拓麾下二十万,还有三十多万在调集。他们虽连下几城,士气正胜,但席拓横扫天下,鲜有敌手,跟随他的盛军的气势不说气势如虹,那也是所向披靡的程度,远不是被酒囊饭袋统率时的散兵游勇。一言蔽之——难打。难打。非常难打。难打到让他忍不住怀疑,上辈子的主公在没有阿和的帮助下是怎么打赢了席拓,又如何一统的天下?——别是小姑娘为了骗他给主公卖命而哄他的话吧?上辈子的主公压根没能当皇帝?不能吧?小姑娘说话时才八岁,还是孩子,她能说谎吗?当然不能。所以这场仗必然是主公赢了。所向披靡如席拓都是主公的手下败将,其他墙头草定然望风而降,主公以摧枯拉朽的攻势一统中原,然后与楚王一战定胜负,最后做了九州天下之主。恩,定然是这样。人心所向,天命所归,主公位尊九五,他青史留芳。这么一想,韩行一倒也不觉得席拓不可战胜了,摇着羽扇又斟酌片刻,眸中精光倏地一闪,“若无把握大破席拓,不妨换条思路。”“哪条思路?”雷鸣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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