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李化吉微微叹气,这下倒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方才在做什么了。谢狁给她取了一件高领的长款褙子,下着散花马面裙。端庄确实端庄,漂亮也是漂亮,只是这样的穿着到底不适合六月的平阳县,李化吉看着就嫌热。但谢狁拿手指指了指脖子,李化吉就明白了,他又犯了狗劲,就喜欢咬她,好想在她身上留下越多的痕迹,就越能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这该死的占有欲。李化吉深深闭目,谢狁正给她穿衣,最开始是怎么把她脱干净的,现在就要这样一件件地穿回去。衣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遮羞物,它既遮住了李化吉的不堪,也将谢狁扭曲的感情严丝合缝地藏在了一丝不苟扣起的系扣上。李化吉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好热。”谢狁将她扶起,道:“等到了客栈,避了人,就可以把夏衫换上了。”谢狁出行,自然不住驿站,而是先派人到了平江县,包下一整座客栈,再将里面的陈设用具都换了一遍。要不然李化吉怎么说这次出行不像是钦差办事,反而更像是结伴游玩。李化吉想了想,道:“郎君今日也在客栈不出去吗?”谢狁道:“我当然有事,崔二郎也有事,所以我不在时,你可以找崔二少夫人陪你。”李化吉松了口气。舫船停泊在渡口,李化吉戴上遮阳的幕篱,跟着谢狁步下梯子,岸边早有马车候着,她要在此与谢狁分别,先回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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