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大嫂为她穿上青黑色的土袜和一双草鞋。随后取出一顶带面纱的斗笠给关秋蒅戴上系好,一是防嗮,二是尽量不见外人免得生事。若不是拉磨辛苦需要时不时补充水分还有中午吃饭问题,小心谨慎的二虎恨不得给她蒙眼堵嘴。最后温二虎蹲下拧回脚镣,牵着女冠军颈绳缓步到家中小粮仓,将昨天准备好的大背篓绑在她背上,再将160斤的粮食一袋袋放入其中。这高大强壮的女奴果然有着驴子般的力气,背上这么重的粮食丝毫不带晃动的,不枉她吃的比正在长个的小三还要多。一切准备妥当,白梨花右手挽着盛着饮水吃食以及一些磨面工具的篮子,左手牵着关秋蒅颈绳前往村东头的公用大磨坊,温家三兄弟则扛着锄头自去北边分到的梯田干活。走在路上遇见几位行人跟白梨花有说有笑,认识了她家买来的新媳妇,偏远山区的女人只是一种可以买卖的宝贵资源,没人对此大惊小怪。等到了村中公用磨坊——一个草棚子,白梨花卸下关秋蒅身上的背篓,将她套上大磨,让她先试着走两圈。女冠军拉着磨走了几步,提出脚镣太短使不上劲,问能不能解开或者换一条长链也行。虽说温大虎给白梨花交代过关秋蒅的强壮擅打,但她毕竟没亲眼见到过。只觉这段日子小贱逼还挺乖巧,对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极为尊重,再加上上身拘束的如同个粽子一般,也就麻痹松懈了。答应一声,白梨花蹲下来给关秋蒅拧开脚镣上的链子,就在她准备起身为对方蒙上眼睛并督促好好拉磨之际,迎接她的却是当头重重的一记鞭腿。一脚将白梨花踢晕过去,关秋蒅压抑住狂跳的心脏,三扭两扭便从驴拉磨用的套索中钻出,又照着对方侧脸和后脑补上两脚,确保这为虎作伥的村姑短时间内醒不过来才罢手。借着大磨的磨架磨轴,关秋蒅将捆绑不太严实的腰绳、胸绳努力挑开,这样依靠自己的柔韧性,双手可从腰侧伸到身前,恢复了一定的行动力。可惜錿子的螺栓在手腕上方,关秋蒅实在没法拧开,也只能就这样将就下了。
看看周围无人,她将白梨花拉到磨台后面半靠着藏起来,又将背篓和粮食拖到棚角,避免被人一眼看见不对劲,随后双手在背后拎起篮子沿着小路向着南边快步走去。这些日子里关秋蒅借着白天劳动之际跟白梨花唠嗑,旁敲侧击了一些村子布局,知道出村的山路只有一条在正南方,借助太阳辨别方向她总是会的。其实这次逃跑着实有些准备不足,关秋蒅不明地理不熟人情,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胡飞乱撞。可刚才双脚得以解放之际格斗家的冒险心理发作,突施一脚将白梨花踢晕,踢完后才想起种种困难,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只能临时想出一个给村口温三彪送东西的借口看能不能混过去,大不了被抓回去打一顿!又不是没被打过,练散打地怕什么挨揍?只能说武者就这样,很多时候都是肌肉先行而大脑滞后。沿着路走了片刻,关秋蒅发觉自己遇见大麻烦了——这村子的路它不直呀!蜿蜒地乡村小路听起来很是田园牧歌诗情画意,可对逃亡者来说那就太讨厌啦!感觉自己是在朝着南边走,但三转两转很快便迷失了方向。胡乱行进间,女冠军被一位正好出门的老婆婆叫住,cao着一口桂省客家话跟她攀谈起来。关秋蒅身为花城出生的城里人,只会粤语和北方官话,周边数不清的方言只能连猜带蒙地交流了——所以她最讨厌这些乡下的泥腿子!连官话都不会说!两人连猜带蒙,老婆婆问她是谁家的新媳妇?她说自己是温二虎家的。老婆婆问她怎么一个人出来?她说自己去村口给小叔子三彪送东西迷了路。老婆婆问她大嫂白梨花怎么不出来,却让她一个不认识路的新媳妇乱闯?她说大嫂忙于家务,她觉得自己能找到路,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您这样的老人家可以问路么?就这样,两人艰难地瞎聊了十几分钟,多管闲事的老婆婆最终在满头冒汗的关秋蒅焦急地表示怕小叔子等急了,才放松了警惕,给她指了一条通往村口的道路后转身回家。关秋蒅也暗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惊动对方——打晕老人自己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另一边,白梨花已是悠悠转醒——关秋蒅所学散打中可没研究过多大力气能将人击晕多长时间。她又不是什么刀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伐果断地猛人,下脚时不敢用上死力,生怕不小心将人踢死踢残。小时候在少年宫学习武术,教练法,不愧是土客矛盾打了几百年的桂省呀!很快女冠军就好女架不住人多,被生擒活捉。温家三兄弟剥下她的鞋袜,用她自己脚上的臭袜子堵住了依然骂个不停的嘴,将其绑成四马倒缵蹄吊在一根扁担上,由二虎、三彪两人像抬牲口般一颤一颤抖地抬回村中做个交代。关秋蒅只觉全身体重都由手脚上的錿子绳子承受,腕关节跟踝关节被吊的生疼,再加上竹扁担弹性十足,她整个人悬在空中上下弹动,几乎要吐出来。奔跑了一个多小时也是累的够呛,原本高傲的头颅不由渐渐地垂向地面,一头黑瀑布般的秀发遮住其脸部扫在地上,颇有一种美女落难的凄婉。众人得胜归来,热热闹闹地回到村中心小广场集合。由于这穷山村几百年来都有购买女人的习俗,到了新朝说什么越穷越光荣破四旧才停了这等陋习。前几年搞什么革新开放,分了地,家家又开始只向钱看。这山高皇帝远的穷地方没人愿意嫁进来,到了年龄的光棍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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