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留阎琪在屋里不知所措。
而此时屋里内心同样慌乱的,除了阎琪还有一人。
是躲在厕间,避而不见的王诗诗。
过去几日,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活的。她从神nv的接班人,一朝沦落至此,山人不接待她,城里也没她容身的位置。王诗诗明白村里规矩,但却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只能这样?
那天,王心之要带着黎二离开时,她说话了。
「别——」
走字尚未出口,从隐密树林里仓皇冲出的王诗诗便静了下来。她似要抓住些什麽的五指还伸在半空中,哪儿也没碰着,浑身血ye却冷得宛如坠入冰湖。
所有人都在看她。尚存一息的村人,背着黎二的王心之,还有容池。酿造悲剧起源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将正在发酵的震惊、排斥、厌恶全都纳入眼底。
然後,容池眨了眨黑如浓墨的双眸,朝着她,伸出染满鲜血的手。
但王诗诗没有动。她头很晕,彷佛才刚发过几日高烧,连眼前景se都有些看不清。
她不知道容池等了她多久,也许只有几秒,却长得像一世纪。她不知道他们最後是什麽时候离开的,待王诗诗回过神时,她从村人眼中看见魔神的倒映。
那是她自己。无能为王家村免除不幸,又背弃与山神约定的自己。
犯忌的神nv就是灾殃,只会为村里带来苦难。王诗诗哭着求着,最後还是被赶下山,辗转流离到了阎家私下经营的窑子。又幸亏她一张嘴因多年习惯而封得si紧,真让人当成是哑巴,反而在被客人点上前便被阎霍予抓去给阎琪一行人补缺。
就这样,她弯弯绕绕,最後还是来到这。
来到这个距离令她无处容身的恶人最近的地方。
容池离开楼房,下周的设宴不只阎家在打着算盘,他自己也有局要布。
他走回办公厅,萧良见他进门,放落手上公文的同时也拿下金边眶镜。他面前桌上的白纸已堆的有半个人身高,就容池来看,里面大多都不是需要萧良亲审的事,但他这位发小就是放不下心,凡事都要亲自过目。
容池看了萧良眼下若隐若现的乌黑,坐下沙发前随口问:「昨晚没睡?」
「宴上多少事还没安排??」萧良叹口气,拿了纸镇把压住看到一半的文件,脚步虚浮的走到容池对面坐下,「也就只有你还把它当做是场宴。」
「阎家那里迟迟等不到你消息,我看他们耐心是要耗尽了。开山之事在即,要炸山还要跑过不少形式,你现在对阎家这样不理不睬,是答应和那张老狐狸合作的意思?」
「算是吧。」容池烫过手中青瓷杯,心不在焉的回答:「要就怪阎家意图炸山是真的踩到我底线了。」
容池说完,从怀中拿出三封密信,信上的封蜡压纹唯他一人独有。他将这三封信摆到萧良面前,递出第一封信,缓缓说:「宴前替我传给东北张家,越快越好,注意不要让阎霍予发觉。」
萧良点头。他以为容池要继续说接下来的信要给谁,却见他在要递出第二封信前问了句:「宁夏回族那儿的战况怎麽样?」
话题转得突然,萧良顿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暂时休兵。两方都有损耗,但都是在磨着打。」
容池听完敛下眼睫,沉默几秒後把信收回自己怀里说道:「这封给宁夏头领的信,我会亲自送达。那边的战线先留着前线兵力就好,其余的人可以准备撤回休整。」
「第三封信。」容池修长的指节点在最後那封信上,微微g起唇角笑道:「帮我给境内的张家。五年前那场清扫,相信张家余孽对我恨意未消。」
「螳螂捕蝉,h雀在後。」萧良跟容池是有默契的,加上他又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明白容池想做的事,「阎家是蝉,你再以自身和张家做饵,诱h雀入局。」
萧良摇摇头,把第三封信在桌上微微推向了容池的方向:「容池,你会si的。」
「我在外头名声叱吒,但自家谋略却对我不是很有信心啊。」容池轻笑。
萧良眉头深锁,没有回应。他不是对容池没有信心,而是他这朋友的法子一向都太铤而走险了!明明有更稳当的方式,容池就非要一次处理完阎家和张家,这种会以命做赌的局,实在不是萧良风格。
「等各路的人都回来後,让大夥吃饱饭足,休整一天一夜。」
容池显然没有要理睬萧良的忧虑,他继续下达指令:「然後告知各路领将养jg蓄锐,备战。」
萧良的表情很糟,和把一切都笑得云淡风轻的容池截然不同。
「瞧你,愁眉苦脸的。」容池倾身,将手放上发小紧绷的肩膀,「不谈这些了。跟你说个好消息,王心之会参加下礼拜的宴会。」
萧良挑眉。这倒是出乎他预料,他以为那穿红衣的姑娘是抵si不从的类型。
「你确定?」他有些不相信地反问。
「现在还没答应,但她会答应的。」
萧良眼神一沉,「没有人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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