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王老五,熟练地将水盆放到云婉裳的床边,后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老五,随即熟练地将一双玉足,放进了盆中。王老五跪在一边,毕恭毕敬的给云婉裳清洗着。洗完之后,王老五轻车熟路的捧起了面前的玉足。就在此时,云婉裳却是将自己的一双玉足收了回来,目光也不看着王老五,只是冷声道:「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出去吧!」云婉裳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着王老五,王老五闻言,微微一愣,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残留,立马便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对于云婉裳的任何吩咐,王老五都选择无条件遵从,如此听话的一幕,也让云婉裳心中的疑惑更深。不过她并没有刨根问底,两人的生活,在这座小岛当中,依旧重复着。白天云婉裳醒来,雷打不动的面前有王老五采摘的鲜花,上面的露珠还没掉落,开门之后,便是饭香扑鼻,王老五早早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饭,等着云婉裳。几天相处下来,彼此也算是相安无事。直到这一天,云婉裳一如往常般的推开门,门外,出现的一幕却是让云婉裳微微一愣。只见院子里,一尊凋像,正栩栩如生的立在那里。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精湛的记忆,斧凿石刻,一丝一毫,万般无一。彷佛一面镜子,就立在院子当中。不是别人刻的,自然是王老五!。这座岛上也只有他一个活人!。难怪这数日以来,王老五每天白天都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神秘兮兮,原来,是在忙活这个去了。云婉裳看着院子里的凋像,自己的五官,自己的身形,乃至自己的衣衫,都一丝一毫的凋刻了出来,与真人,一般无二!。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云婉裳,此刻也不得不赞叹王老五鬼斧神工的技艺,单单这木匠的技术,就足以秒杀许多能人!。看来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是那般的一无是处嘛!。云婉裳这般想着,看着自己的凋像,满心欢喜。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别人的赞美,这是女人的天性,何况还是在此时此地,王老五的凋像,是经过辛苦和时间凋刻而成的,更是在赞美之余,平添了一丝浪漫。「不错!」难得的,云婉裳对王老五赞美了一声。看着云婉裳的神情动作,王老五同样也是心下一喜,只要自己能够和对方拉近距离,那么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毕竟在这座岛上,时间是无穷无尽的,对于王老五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只能在没有意义的基础上,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王老五和云婉裳,彼此以主人和奴隶的身份,一直在这座岛上生活着,不知不觉,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在这当中,云婉裳对于王老五的态度,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的缓和,毕竟王老五太殷勤了,殷勤的奉献着自己,毫无怨言的照顾着云婉裳,事无巨细。即便是块石头,被王老五这般照顾,也会有所温度,何况云婉裳。这座岛上,只有两人,且看不到尽头的绝望,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报团取暖。王老五不记得,过了多少光景,唯有云婉裳知道,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足足三百五十年了。三百五十年……多么漫长的一个数字,甚至可以久到,一位散仙的诞生,久到一个凡人,三灾六病,轮回三世,久到一个势力,一个宗族的崛起,没落。越是在这里呆的越久,云婉裳心里就越加的绝望,连她自己,都已经想不到清仪,想不到天师府,会如何了,在这三百多年的时光中,天师府是没落了,还是……重新崛起了?清仪虽有天纵之姿,毕竟年轻,再加上自己收拾血神的时候,清仪不过是一介散仙,虽有了自保之力,但是面对一些魔门巨擎,却是难以占据上风,甚至……风雨飘摇的天师府,失去了地仙的天师府,盘踞百年的资源、财富,足以让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魔头,横生贪念,自己在,或许可镇天下,但如今……连自己都出不去了,清仪,又该如何?云婉裳不知,也已经不敢再继续盘算了,她生怕自己越想,越难以自持,濒临崩溃。实际上,强大如云婉裳,也终究是一介女流,情绪,终有溢满的当口,需要发泄,需要排解,而每次对王老五的生杀予夺,便是云婉裳排解发泄自己情绪的当口……不过随着这三百多年,没日没夜的相处下来,王老五……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可恨嘛!。云婉裳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理,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直到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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