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姑矜持点头。
“我们主子有事请仙姑帮忙,这是请仙姑喝茶的。”阿蛮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到刘仙姑面前。
刘仙姑飞快扫了银票一眼,上面五十两的面额让她暗暗满意。
请喝茶当然是委婉的说法,能有五十两的定金,事成后的报酬定然丰厚。
刘仙姑名气确实不小,但替大户人家做事的机会也不是常有的,更多的还是为普通人家驱邪作法,赚点名声。
“不知姑娘的主子遇到了什么事?”知道来者身份不简单,刘仙姑语气亲切多了。
阿蛮诧异看了刘仙姑一眼,脱口道:“仙姑看出来了啊?”
她自幼习武,个子又比寻常女子高挑,穿上男装连姑娘都说分不出来,居然被这仙姑一眼看出来了。
阿蛮心道:看来这人是有真本事的,怪不得姑娘会让她来请人。
刘仙姑能吃这口饭,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少不了的,一看阿蛮神色便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不由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当然看到了这小姑娘耳垂上的孔洞。
“主子有什么事并没对我说,她在天香茶楼等您过去详谈。”
刘仙姑略一沉吟,答应下来。
在平头百姓面前她是神通广大、高高在上的仙姑,对那些高门大户她可不敢拿乔。
越是富贵人家能接触到的有真本事的人越多,她只是其中不上不下的一个罢了。
见刘仙姑起身,阿蛮摆手製止:“仙姑不忙现在就去,主子申初在茶楼等您。”
“好,到时候我会过去。”刘仙姑越发觉得对方是大主顾了。
她太了解那些大户人家的行事风格,遇到不寻常的事一方面请她这样的人去作法,一方面又好脸面,不欲旁人知晓。
相较起来,那些普通人对她的尊敬是实打实的,只可惜有个最大的缺点:没钱!
“那我就先告辞了。”
阿蛮走出麻姑胡同,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让她不由加快了脚步,等到拐进一条巷子时一隻手突然伸出来。
“小崽子,敢算计你爷爷!”
阿蛮灵巧一扭身,躲开了偷袭的人,看清那人模样不由杏眼圆睁:“是你!”
偷袭的人正是不久前被阿蛮用金簪刺了一下的年轻人阿飞。
阿飞显然已经摆脱了先前诡异气氛的影响,盯着阿蛮的眼神像是一条饿狼,凶狠残忍。
此时那支金簪就握在他手上,簪子尖端泛着暗红色。
那是阿飞干涸的血。
“小崽子,你刚刚不是能耐么,不是拿这玩意刺我么,现在爷爷就用这玩意刮花你这张清秀的小脸,看你——”
阿飞的尾音化成了一声惨叫。
阿蛮收回打向阿飞腹部的拳头,紧跟着两隻拳头交错而出,如雨点落在阿飞小腹上。
阿飞痛苦蹲了下去。
阿蛮抬脚把阿飞踹倒,狠狠踢了十几下才停下来,甩了甩手,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阿飞冷笑道:“废话真多!”
“你,你……你给我等着!”
“我不等!”阿蛮抬脚又狠狠踹了几下。
“别打了,别打了……”阿飞被踢得在地上来回翻滚,终于受不住求情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阿蛮嫌弃看了阿飞一眼,绕过他若无其事往前走去。
阿飞扶着墙壁艰难爬了起来,盯着阿蛮远去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
他当时被诡异的情况吓住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得到了一支金簪。 那可是金子做的,他们这种人连摸都没摸过!
阿飞当时的逃跑是从切身利益出发,但这口气他咽不下,这才有了这次偷袭。
只可惜偷袭失败,自小混迹街头的阿飞骤然生出深深的恐惧。
他这次真的栽了,那小子说的话可能不是吓唬他。
阿蛮的到来对麻姑胡同这片的人来说不过是一枚石子投入了湖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只有一名叫阿飞的年轻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子夜的到来。
日头开始西移,金色的阳光透过天香茶楼前高大繁茂的树冠洒在天青色彩旗上,给茶楼平添了几分闲适。
“姑娘,您就不怕那个仙姑收了咱的定金,人却不来啊?”恢復了丫鬟装扮的阿蛮目光扫量着窗外问道。
姜似笑笑:“她会来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您的身份。”
“正是如此,她才会来。”
不管刘仙姑闯出了多大的名声,本质上只是个神婆而已,这样的人所图离不开一个“钱”字。
她这边越是神秘,对方就越觉得有利可图。
那五十两的银票是鱼饵,胃口大的鱼没有不上钩的道理。
“马上要到申初了,婢子出去瞧瞧。”阿蛮可做不到自家姑娘的云淡风轻, 在小丫鬟看来那五十两银票可不少呢,真要打了水漂她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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