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烈了。
燕南浔刚想要问她是不是在关心自己,转头却被满头汗水的谢稚然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谢稚然摇摇头,没说话。
燕南浔强硬的掰开了谢稚然捂着手臂的手,这才看清了,那被药沾过的地方,竟然红肿了一片。
燕南浔气愤的瞪着她。
谢稚然只是无奈的道:你看,我说过药性有些烈,你当心点别碰着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不在徐大夫那里做?!
燕南浔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惜自己吗?
只是药性烈,没有多危险,顶多烫个疤就没事了。
没事?!燕南浔盯着伤处,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平常虽然也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在工作方面从来都小心谨慎的,她究竟是在搞什么?
仔细地盯着谢稚然有些神色暗淡的眉眼,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异样的蛛丝马迹。
谢稚然一直没理他,径自做着一些简单的包扎处理。
燕南浔看不过去她单手的动作,接手了她的活,小心翼翼地包扎着。
一边状似心不在焉地问:今天回那么早?我以为你要待久一点的我听说王爷去飘香楼了。
谢稚然顿了顿,只是嗯了一声。
燕南浔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因为这个。
也是,除了她的牧昭王爷,还有哪个人能让谢稚然在意到不正常的地步?
可是就因为牧昭去了两趟妓院,就连自己受伤都没什么感觉了,这个人,是打算气死他吗?
燕南浔包扎好了,捏着谢稚然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燕南浔的眼睛是谢稚然唯一能够看到的地方,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论长成什么样子,光是这么一双眼,就足够迷倒千万的男女。
你告诉我,你究竟喜欢王爷什么地方?
谢稚然只是淡淡笑了下:喜欢这种事,说得清吗?
燕南浔冷笑一声:说不清吗?我以为这是说得清的。记得两年前我问你是怎么评价王爷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燕南浔还没有揭开她丑陋的秘密,让她以为只是单纯的询问。
于是她告诉他,她印象中的王爷,洁白,美好,纯净,就像山上的泉眼,总是不断的流出最最干净的溪水。
随着看见他的日子越发的增多,她的爱恋也越发深重。
她的牧昭,是善良而温柔的,有些执着,喜欢的东西即使不擅长,也总是傻乎乎的坚持下去。
每一次看见他的笑容,就好像全世界都跟着她悸动的心战栗了。
这些,燕南浔即使不问,也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用谢稚然自己的话说,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心里太在意了。
他的阿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简言之,是因为从未在意过他。
燕南浔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唇。
轻柔地摩挲着刚刚被咬出了印子的红唇,没有欲望的进出翻搅,让人觉得似乎这个吻并不属于那个恶劣又暴虐的燕南浔。
燕南浔松开她,轻声问:王爷是会长大的。他会涉足官场,会变得奸诈狡猾,或许会变得利欲熏心阿然,即使那样,你也还是喜欢他吗?
谢稚然没有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的调整着她手上的绷带。
刻意的回避,燕南浔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站起来,有些冷淡地道: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别再捣鼓那狗屁毒药。想了想又加了句,这是命令。
谢稚然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他。
今天,居然不做?
燕南浔没等她的回答,飞身出去了。
谢稚然呆呆坐了半晌,才起身把那试验的药处理掉,有些呆滞地躺回床上。
即使那样,也还是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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