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与圣主冲突会有什么后果,不敢反抗,不敢拿整个花族作赌注。花稚不吭不响受了这一下,算是代原主偿债。输人不胜阵,她忍着痛,不让对方在气势上胜过自己。可真的很痛……想哭。犹如军训一样,她板直腰身,不动如山。“啪——”,又一下打到她的身上。这一次,远尘连借口都不找,打了就打了。其它人总算回过味来,远尘想打的只有花稚,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到花稚受教训,好些人幸灾乐祸,暗搓搓地看好戏。花稚还是一声不吭的受着,甚至换上扑克脸。她那么能忍,远尘很意外,自从她把忧生掳走后,再也没有来过圣天阁。没想到,她还敢送上门!“啪——”,第三下打到她的身上。事不过三,花稚对他的容忍到了临界点,也许,她会为了整个花族让他一直打下去,可梁子结下。远尘见她油盐不进,没有再打,到了中午,花稚本想回去上药,但远尘又拦住她,不让她回去,直到吃完晚膳,她才回到静修室。忧生还没回来,她只好让景堂给自己上药。看到三道青黑色的血瘀,两个男人心痛得说不出声,花稚痛得呱呱叫,哭得一塌糊涂。“你身为花族少主,他竟敢这样待你。”景堂非常生气,这无疑是不把御花堂放眼里。满脸泪花的花稚啜泣着安慰他,“没事,我还没死,毕竟我……啊啊……你轻轻……啊……我抢抢了忧生……这这次就算算了……轻……”这事花稚理亏在先,景堂没有再说话,外出唤人烧水给她沐浴。上完药,花稚感觉自己没了半条命,瘫在榻上,拾头问青持,“忧生还没回来吗?”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声,远尘来了。花稚嗝噔了一下,青持扶着她起来,拿披风给她盖上,“他可能来找忧生,怎么办?”“别担心。”花稚整好衣衫,忍着剧痛挺直腰板,出来迎接远山。
“圣主,安好。”仿佛白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花稚得体地向他行礼。远山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忧生呢?”“正巧,我也在找他,你说他去哪里呢?”与其自己想办法,不如反主为客,由对方来,“我听说静修偷偷外出可是大罚,不知要挨多少鞭子?”得知忧生不在,远山懒得理她,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他又停下来,视线落在青持身上,“即使没了清白,也不该如此沦落。”青持把花稚揽在怀里,“少主睿智善良,是不二之选。”远尘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睿智善良。”话不投机,花稚也懒得与他费唇舌,只字不说。待他离开,花稚才暗暗松一口气,忧生一天一夜未归,她担心他的安危。到了凌晨,青持听到了动静,警惕地护住花稚。“是我。”黑暗中,传来忧生的声音。花稚连爬带滚地下床,点燃蜡烛,原本翩翩白衣的男人满身污秽,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忧生拿出一个小瓶子,搁到花稚的掌心,“这是给雅郎的药丸,你想办法让他服下。”花稚上下打量他,“你有没有受伤?”“药铺没有我想要的草药,我去山里采摘,所以误了时间,抱歉让你担心了。”“晚上,圣主来找你,我反问他,‘你在哪里?’。”忧生微微一笑,“做得好,这样他就不会起疑。”花稚拉着他,“那你早点休息。”忧生拿开他的手,“我一身污秽,得找个地方梳洗干净再回来。”“可是这三更半夜,你要去哪里洗?”“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忧生有点不对劲,“那你小心一点。”“你早点睡。”忧生亲了亲她的额头,拿着换洗的衣衫出门。他来到圣天阁的禁地,梳洗后换上干净的衣衫,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来到远尘的寝室。“师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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