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本想发动能力、拿出怪奇物作临死反扑,但他的关节已经被桎梏,现在被定住,像个真正的雕塑。
他是主教,也是有资格聆听教宗圣谕的虔诚信徒。
比起死亡,他更怕的是被主厌弃。
但是喉咙也被桎梏,他只能保持着滑稽的姿势,等待着被击碎信仰的那一刻。
极昼的个头在他面前太小了,甚至最多只到胸口,却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力,那根手指轻轻拂过对方的背脊,臀肉,大腿,让壮硕的身躯随之颤抖,仿佛在用手指问,是把这里变了呢?还是这里呢?
她飘起来,将下巴搁在男人肩头,对方的灰色眸子看过来,高挺的鼻梁上滚下汗珠,极昼的手穿过腋下触及他的心脏:“果然……还是应该这里呢?”
“让这里,也只有这里,变成我的东西。”
“怀着对我、对极昼之主的爱与敬畏,好好侍奉混乱吧。”
五指成爪,缓缓刺入胸口,穿过肋骨的缝隙:“一路……顺风。”
浓烈的污染爆发,顺着指尖直冲心脏,黑帽子男人的灵魂被囚在肉体中奋力挣扎,却因为毫无成效而被嗤笑,心脏的肌肉用力收紧搏动,在血液奔流的过程中渐渐变为了另一种模样——每一根肌肉都变为了荆棘,它们纠缠在一起,成为了深深扎入胸膛的刑具。
下一瞬,极昼又为其覆盖永夜的权能,保证黑帽子的异常不会被其他教徒察觉。
“咦?竟然哭了吗?”她的手盖上男人的,替他转开了门把手,“走吧,走吧。回到令你心安又快乐的教堂吧。点上一支蜡烛,杀上两个人,然后再品尝绝望吧。噗哈哈哈!”
她一脚将男人踢进木门内,高声狂笑:“愉快!太愉快了!看这个蠢脸!哈哈哈啊哈!”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仅仅是视野内失去那个男人的身影两三秒,她愉快的心绪就立刻落下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来的方向,莫一鸣正在那里治疗夏睿。
活祭之桩被拔了出来,身体的伤痕也已经零零散散地修补好了,他甚至还喂了两片维生素,可这一切都已经无用,深入意识和灵魂的污染是无法简单根除的。
夏睿的身体热得惊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米,喉咙不断溢出痛苦的呻吟。
莫一鸣看着朋友的结局,神情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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