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西装,戴着顶奇怪的黑色高帽子,那只手宽大有力,指节生满老茧,现在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把她粗鲁地扔进尸堆里,小女孩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竭力的微弱呼吸都只能让嘴里溢出血。
尸堆在呼吸,被压在下面的人伸出血淋淋的手,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地上的扭曲花纹突然像是黏液般流动,红黑混杂着牙齿的黏液从地上慢慢升起,将堆在地上的躯体完整地包裹起来。
临死之际,剩下的那口气成了燃尽生的意志的反抗,一息尚存的祭品尖叫、挣扎。
没有氧气也没有空间,黏液的牢笼仔仔细细捂住了他们的口鼻,活生生地把肉体压缩成看不清谁是谁的一团肉酱。
一切消失殆尽后,地上留存了一把钥匙。
画面就此中断,因为夏睿妹妹的存在痕迹已经不足以继续探知过去。
“看到了吗?”郝梧问。
夏睿点头:“从外貌推测是无序教会的人做的。”
郝梧将头发圈小心收起来,把封存严密的【仙女棒】交给夏睿:“我没有权限限制你的私自行动。现在帮你只是第九灾厄的意志而已……稍等。”
男人带着内部通讯器走远了两步。
“喂。……!……尊敬的女士,人类在您的胸怀面前卑谦得如同芦苇,让污秽之声传给您的耳朵实在是……您的意志我们必将达成,可区区肉体凡胎难以直视您的神威……”
夏睿经过多次死里逃生的战斗早就练就了一副野性直觉,这时候他巴不得离郝梧越远越好——废话,这可是人形灾厄,没点意志力的人估计光听一听她的声音就会缠上污染。
收容院里,只要与战斗搭上一点边的人估计都会对保障部又敬畏又厌恶,敬畏他们是距离天灾最近,甚至能左右天灾的人;厌恶他们只用动动嘴皮,做点小事就能享受全部门里最优渥的待遇,最低的死亡率。
郝梧到后面已经冷汗直冒,这次第九灾厄说什么都想要出去看看,光靠三言两语根本没法把她劝回去,就算是定契约,光走规定流程的必须步骤都得起码两个月二十次会议。
透过话筒的声音已经变得像是从山里传来的,厚重又模糊:“……别让我生气啊。”
就算他在这里用命死谏,对方的意志估计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也许趁还有说话的余地定下最有利的契约才是上策。
“诚惶诚恐向您道歉,有关契约,我们还需再次商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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