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长谷部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歌仙兼定退让了一步:“但是主公这个样子,的确是让人有些担心的。”
原本便一直支持着审神者的巴形薙刀便也开口道:“歌仙殿在担心什么呢?”
“……主公什么都不和我们说的话,我们怎么为主公分忧呢?”
巴形薙刀推了推眼镜,稍稍摇了摇头:“主公如果有烦恼,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主公不说,那就说明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或是我们不需要知道。”
压切长谷部找到了反驳的点:“我们有必要知道关于主公的任何事情!”
这句话即使是作为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也有些过于大不敬了,不只是巴形薙刀忽地将目光直直钉在他身上,连带着几把只是前来听个意思的佛刀平安刀都忍不住皱眉看向压切长谷部。
这件不大的屋子里坐着许多付丧神,而他们十分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边便是巴形薙刀为首的,有着那些佛刀神刀与一期一振等个别平安刀的审神者一派,一边则是同意着压切长谷部想法的,歌仙兼定,gui甲贞宗、药研藤四郎与加州清光等付丧神。他们从作为刀剑的出身,或是在旧主与前审神者手上经历过的一切都尽不相同,这也更导致意见之间的分歧与立场的不同。
但就在这些付丧神们都还为自己想法而争辩的时候,审神者则是带着烛台切光忠,在狐之助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旁关押着前审神者的屋子里。
腐r0u与g涸血ye的恶臭弥漫着整个房间里,烛台切光忠连忙ch0u出一条手帕让审神者捂住鼻子后,便十分嫌弃地埋怨了句:“真是太不帅气了!”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有些响,惹得臭味的来源处响起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主仆二人同同看向那毫无光亮的黑暗处,狐之助左右看了看,往前跳了过去。
“是……烛台切?”
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玻璃的声音响在铁链声之后,那声音甚至分不出男nv老少,要不是他们知道来的这间屋子里有谁的话,大抵是连烛台切光忠也认不出来的。
——也许多少能分辨出一些,毕竟这个声音曾经日日夜夜,在噩梦中,或者便以噩梦的形式时时刻刻纠缠着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的面se低沉下来,审神者立刻便发现了身边人的灰暗情绪,连忙伸出手握住了烛台切光忠攥紧的拳头。付丧神侧头看了看脸上写着担心的审神者,紧紧闭了闭眼,反手与nv子十指相扣。
而这一幕,却恰恰在狐之助点燃烛火后发生,那原本满怀希望,几近si亡的前审神者,便正正好目睹了这似乎是浪漫,但在她眼中却恨极了的场景。
“烛台切!烛台切光忠!!烛台切光忠!!!”
她似乎要呕血一般地疯狂呐喊着付丧神的名字,这几乎要让烛台切光忠仅剩的一点暗堕再试图占据上风。但审神者只又握紧了他的手:“没事的,她不会再伤害你了,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一切吧!”
再往前就要进入灵力g扰器的范围,审神者停下脚步,只在烛台切光忠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便放开了他。
狐之助回到审神者身边,与她一同看着曾经重度暗堕的付丧神走入并不明亮的昏暗之中:“审神者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审神者站在方圆百米的边界外,看着烛台切光忠沉重而坚定的背影,忽地弯下腰抱起了狐之助,搂在怀里轻轻抚0着背上的毛发:“没关系的,我站在这里。”
前审神者就在灵力g扰器的旁边,而审神者依旧平稳地运行着灵力,狐之助感觉得到,于是便问出下一个问题:“审神者大人觉得烛台切殿会怎么做呢?”
审神者深呼x1了一口气,用轻柔的,也清楚烛台切光忠会听得见的音量回答着:“他怎么做都好,只要他开心。”
这样的话的确被付丧神听到了,也的的确确让付丧神的沉重少了一些,坚定也更多了。狐之助抬头看了看审神者的面容——那还是一样美丽而娇弱的脸庞,白若初雪,粉如芙蓉,眉如远黛轻弯,眸似秋水珍珠,她的唇有着滋润的yan粉se,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抿着,她看向怀里的式神:“怎么了?这么看我。”
同样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的狐之助顿了顿,随后便摇了摇头,在审神者的手掌下磨蹭了几回:“审神者大人不怕吗?”
金属碰撞的声音与nv人沙哑的咒骂声夹杂在一起,叫人听不真切,然而恶臭便显得更加明显了,但审神者却只是又往前了一小步,目光似是失焦地久久对着那可怖的现场,直至血se将视野填满的那一瞬间,审神者才猛地合上眼,脑海中倏然闪过来到本丸前的那场噩梦景象,小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扬起笑容。
“解决了吗?”
她问着烛台切光忠。
付丧神一边向光明处走来,一边将刀往侧边猛地一挥,在一声清冽的破空声后,肮脏的血ye洒落渗进了泥土里。
太刀归鞘,付丧神的双眼变为了美丽而帅气的金se,再无y霾:“嗯,一切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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