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一脸郁燥的回到了总统府,一回到办公室,她就把鞋子踢到了一边,松了松领口,四仰八叉的倒在转椅上,她当然知道利昂想要什么,本来老国王逝世后,这家伙是可以直接继位的,但卢库却出来阻拦,说王子年纪尚幼,不懂得操持国政,将继位时间推到了成年后,古枞国的法律规定公民十八岁成年,利昂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而卢库的野心也是众人皆知的,他根本没打算让利昂继位,而是“名正言顺”的让自己上位,他这个想法成功的概率非常的大,这叁年来,小王子那些荒唐事迹在古枞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伯格死的突然,他嫌疑最大,已经被民众记恨上了,又没有政治脉络,对手又是权倾朝野的卢库亲王,他没有任何胜算,王位易主的事,是必然的,谁也无法阻止。
而利昂想要的,却是以她罗兰为代表的党派和政府支持。
怎么可能么,他叔叔只是要钱,他这是要命,罗兰就是把这个方案毁了也不会去支持的,别说党派与卢库一衣带水,交往甚密,就小王子这个名声,她今天支持了,明天自己的支持率就得大幅度下降,她可不想淌这趟浑水。
秘书见罗兰出兵不利,便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找特里亚家族的路德伯爵,六世在世时将那块地送给了伯格王子,伯格王子将它交由他母族特里亚家族打理,后来伯格王子去世,这块地作为皇家土地自然是不可能给特里亚家族的,但经营权一直没有收回,就那么僵在那,现在由路德伯爵打理,特里亚家族是当今古枞最鼎盛的贵族家族,和皇室有很深的渊源,如果他同意的话,卢库也不好公开拒绝,但重点是,该如何让路德伯爵答应呢?”
“我去找过他,他对我避而不见,我猜,他也等着卢库敲诈我,跟着吃一笔”这么一想,罗兰就更头疼了,心里念叨着,这个国家啊,所有人都在忙着争权夺利,根本没有人为普通人民着想。
国王的办公室里,纪墨一手轻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点着鼠标,他在看网上的关于自己的舆论,对于那些污言秽语,恶意中伤,他早已习惯了,看这些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民间的风向,以及最近他的叔叔又替他干了什么“好事”,他也好提防注意一些。
所有人都猜错了他想当国王的意图,认为他只是在追逐权利,只有尼尔猜对了,可惜了,他很聪明,但又很蠢。
纪墨想继任国王之位,原因有二,第一个原因是为了钱,他和颜晴远走高飞需要大量的钱,但卢库太过贪婪,几乎把持着全部的皇室财产,根本没准备分给他,只是想着怎么把他扫地出门,而那些,原本就应当是他的。第二点是为了解决仇人,伯格的母家特里亚家族权势滔天,一直很敌视他,认为是他害死了伯格,如果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就被皇室驱逐,那么特里亚家族会立即派人追杀他的,他必须要登上王位,将特里亚家族斩草除根。
但是纪墨政治背景薄弱,他无法和卢库硬碰硬,只能在按兵不动,在背后观察布局,而接近海勒,是他迈出的第一步棋。
海勒的婚事不会影响到他父亲的政见,但却能向外部传递一个信号,如果说海勒与托尼娅的订婚,对外界传达的信息就是海勒的家族开始偏向卢库,那么就会带动其他的政治力量更多的倾斜到卢库身上,但搞黄了他们的订婚,则说明海勒的父亲仍旧保持中立的态度,下面蠢蠢欲动的人也会持观望的看法,算是给了纪墨一些喘息的余地。
但这远远不够,他与卢库的对抗,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般,叁年来,卢库不断的将皇室的脏水尽数泼在他身上,为的就是给以后自己继位造势,纪墨在民间根本没有声望可言,卢库也不会允许他大张旗鼓的这么做,现在能依赖的,只有可靠的政治力量。
正想着,阿莫斯来唤他:“先生,我们该离开了”
车辆缓缓驶出拂逆神殿,迎面却碰上了路德的车子,他是来见长公主的。路德今年24岁,是伯格的表哥,兄弟俩外貌多有相似,性格上而言,路德更稳重,城府也更深,他有着和伯格一样出色的成长经历,如若伯格没有死,那么路德的飞黄腾达几乎是必然的。
虽是两车相会,但按照古纵的律法,路德也必须下车向纪墨行礼的,路德没有任何抗拒或者不快,一贯的严肃神情甚至没有任何变化,顺从的下了车,单膝跪到了纪墨车前。
纪墨隔着窗子望向外面那张和伯格有几分相似的脸,一时间,思绪纷飞。
回到庄园后,阿莫斯帮纪墨一件件脱掉衣服,目光不自觉的就流连在那优美的线条上,纪墨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甚在意:“你也喜欢男人吗?”
阿莫斯一时有些尴尬,但很快便说道:“美丽的事物,自然会吸引欣赏美的目光,殿下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远胜于其他皇室亲族”
“颜晴就不会”
“诶。。。”
纪墨瞥了一眼穿衣镜,恰好倒映出了屏风外,颜晴鬼鬼祟祟靠近的身影,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趁着纪墨不备挠他的痒痒。
“记住!”纪墨忽然换了一幅严肃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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