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吧?”
“白少爷不妨单刀直入。”
他笑着,眼睛半眯着,有些像森林猫捕捉猎物前的平静,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你和九透憧有交易过东西,对么?”
白隆玛将朱刚烈传输来的文件直接播放给他看,不跟他兜圈子。柏延默只是甩了甩空掉的茶杯,重新灌好一杯。
“私下里送点礼物也不行?咱们这行,多交个朋友,没有坏处。我想白少爷也很清楚。”
老狐狸惯会说些场面话,白隆玛也预料到他会如此。孙悟空默不作声,没有要帮忙的念头。他只能回顾起上午见到阿姨时,孙悟空逼问的场景,有样学样起来。
“我记得,你有7个姐妹,一起开了家叫盼思冬的洗浴中心?他们被你逼出家门自立门户,你觉得,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会怎么样?”
千万年的重男轻女镌刻在老古板的基因中,老男人既要娶好多个老婆一夜春宵,生了孩子又只给儿子留了本钱。被变相逐出家门的人不就只能联手起来自力更生?这世界上没有纯粹干净的富贵,更何况是制药这样的行业。
他想,大概只需要递出去一点火星,七姐妹就能联合起来把他的事业搅得天翻地覆吧!
白隆玛以为能就此逼他说出实话,偏头去看柏延默,他的反应却有些令人意外,他似乎完全没有将自己的威胁放在心上。
“她们也不是第一次想办法扳倒我了,白少爷怜香惜玉,可以试着帮帮她们。”
他笑得温文儒雅,白隆玛束手无策。果然,对付有礼义廉耻的人,那些道德上的威胁才会有所作用,对于柏延默这样的,还是得有更为恐怖的信息支援。他苦思冥想着,“叮咚”一声响起,白隆玛还没看消息,孙悟空就已经看完消息。逼近柏延默身边时,她掏出了武器。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了柏延默的脖子上,气氛顿时阴沉下来。
“小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给医院供了一批过期的特效药,对吧?我听说这个月手术台上好些人因为麻醉后发生恶性高热而死亡,稍微查了一下,是因为特效药没起到作用,可药明明是才从你们公司订购的。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死?”
孙悟空笑着,早上阿姨说起她儿子莫名其妙死在手术台上她就多留了个心眼,中午见到朱刚烈就把这活儿扔给了他。对付老朱,白隆玛或许需要靠金钱,她倒是只需要武力威胁。只是没想到,老朱本事还挺大,什么破事儿都能查出来一些。这城市里头,竟然四处都有他的眼线,孙悟空不免有些佩服。
“即便是真的,我顶多也就是道个歉,你们没有证据。”
“那要是你把还未完成的药品,以保健品之伪装卖给了九透憧呢?也只是道个歉吗?”
孙悟空手腕稳稳地架着,整个脖子离刀刃只有分毫之差,在此之上,白隆玛煽风点火,又补充道:“我记得安全局局长陆莱跟万泷是忘年交来着,他还打算请万泷帮着掌眼最近看上的一套家具呢!”
柏延默放下手中茶杯,声音变得有些滞涩:“如果我不承认,你们敢杀了我吗?”
“我有胆量,他有钱。你觉得我们能摆不平你一个制药老板的死亡吗?”
说着,孙悟空将刀刃逼近,只是短短两秒钟,柏延默就感到脖子上似有新鲜的温热流出。在她进一步施加力度之前,他抬起了手,额角已经全是冷汗。
“停!停!我能说,但是我有要求。”
死到临头了还提要求?白隆玛打算听听看,孙悟空却没给他机会。手上的力度半点没变,她冷着声音就挑衅。
“你先别提要求,我先问你,你有信心等我们把所有消息都散布出去后,重整旗鼓吗?我没记错的话,你最近公司正忙着处理新的业务项目呢?”
孙悟空不懂商业布局,后半句纯属是编的,反正所有公司永远都有新的大项目要做,对于柏延默来说,这一点同样适用。
“还有要求吗?”
“没了。”
“那还等什么,说吧!”她稍微松开一点力度,威胁的架势却一点不减,殷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入胸膛,浸湿了白衬衫,柏延默感受着不熟悉的温度,只能和盘托出。
“其实也没什么,九先生帮我们介绍了几个特殊病例被试者,我们给他送给他一些待测验的试剂。那些东西没有实质的身体危害,除非服用者本身对药物有特殊反应。”
“比如?”
“不耐受、过敏、特殊病症的禁忌成分之类的。”
“你的原试剂还有存货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没有后手。”
他颇为自得地笑着,承认自己有保存交易的细节,以防到时候被九透憧反咬一口。他允诺将东西交出来,但也希望眼前这两人在其他方面不要继续为难。
白隆玛点点头,孙悟空作为一个局外人也就不好再掺和。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武器,没事人一样盘腿回到座位。表情又恢复成最冷漠无关的状态,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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