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有不死心的远家亲戚捅刀,他都一一抗了过来,可想而知,在狼群虎穴里厮杀出来的他有多少手段。燕家的兄弟们也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分成了几派。他的母亲曾受三姨娘的庇佑,从小时候起她就让他好生照顾着燕晓池。后来他由于商业需要经常外出,只知道给够燕晓池钱财让他不要拘着束着,委屈了自己,疏于对燕晓池的管教,以至于把他养得这么废物。燕迟江的母亲四姨太则是在燕家大祸前就被燕临川的母亲二姨太活活害死,年幼的燕迟江当时发狠差点掐死二姨太,还是被他给拦下的。当时燕临川咬着燕迟江的手哭得那叫一个天翻地翻,被燕老爷知道后,还罚燕迟江进了三个月的思过堂。也不知为什么,燕家大祸那天,燕迟江独自背着燕临川从血海中爬出来后,就一直照顾着燕临川,后来更是不让燕临川与他们这些兄弟来住。三少爷燕微州的母亲本是燕家老爷正妻的婢女,后来耍了手段成了府里的五姨太,一直被冷落着,连带着燕微州也不受燕老爷待见。早些年他被打断了脚,到现在还坐着轮椅。只爱读书,认死理,不常出来露面。如果说,在燕家,谁的心思他看不明白,一是大权在握的燕大少,二就和燕大少同样独来独往的燕微州了。一副文弱的书生样,但燕霄九多年在商场上流转,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还藏着对燕家兄弟的芥蒂,若不是他一直宅在院中,燕霄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摸清他的性子。思绪至此,燕霄九面色微沉,发现燕晓池偷摸着看他脸色,他又接着啃着手里的梨,不忘开玩笑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呢……先是燕梦婉失踪,再是你为一个小作坊里做针线活的女人打伤了吴家少爷,然后是大哥突然带着未婚妻回家要我们见一见……”“你说哥哥我错过了多少好戏啊,心痛,实在是心痛。”燕晓池在他说到第二件事的时候就坐正了身子,没见他哥追究,他也就松了一口气。这时,经常在燕霄九身边做事的仆人沉七进了门,他在燕霄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燕霄九吃梨的动作一顿,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真是他?”
沉七点了点头,燕晓池就眼巴巴地看向他二哥,就差问一句“怎么了怎么了”的急切样。燕霄九示意沉七下去,他接着吃完最后一口梨,才道:“大哥把燕梦婉抱了回来。”他看着燕晓池气得要摔杯子,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屋又默默收回手的傻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哥怎么会管她?”燕霄九丢下梨的核,起身一副凑热闹的样子:“不知道,估计她用了什么好手段。”“哥哥去瞧瞧她,你去不去?”燕晓池皱眉,不出意外地愤愤道:“我才不去。”见燕霄九离开,燕晓池本来想趁他不注意悄悄溜走,还没踏出房门,就被沉七给拦住了。只听他一板一眼道:“少爷说,这几日由我在家看着三少爷,让他别出门。”燕晓池想到今天听不到风苏姑娘弹的悦耳琴音,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边,茶梨的烧越发得严重了起来,身边也没人照顾,她迷迷糊糊地将放在那儿的半碗药喝下后就一直犯困。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身上又热得不行,根本睡不着。她踢开了被褥,还是觉得身上热得慌,口还很渴。燕霄九来到她的床边,就看到她有些衣冠不整,唇色苍白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水……”燕霄九看着她这副可怜的姿态没有什么同理心,左瞧瞧右看看,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可取之处,可以让不曾管过她死活的大哥破例。这张脸也没变啊?性子变得讨喜了?燕霄九摸着下巴凑近了看她,她的面色因为发烧熏着一点微红,额头,鼻尖,脖颈处都浸着细细的汗,他莫名地将她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迭。反应过来后,他拉下了原本唇边还带着的一点玩味笑意。燕梦婉怎么配跟她联系上?他没了看好戏的心情,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烧迷糊了的茶梨勾住了手。故技重施?他回眸看她用食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他,口里还是念叨着那句:“水,我想……”燕霄九转过身来,将她的手整个握住,他笑眯眯地看向还在病中的人:“想喝水吗?你求我啊?”茶梨这人,你越是逼她,她越是要跟你反着干,但如果需求到了一定程度,她也能屈能伸。于是她非常没有骨气,且很快地说了声:“求你……”燕霄九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把言而无信发挥到了极致。茶梨本来就因为发烧头疼,现在被气得头更加难受,就差没破口大骂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这亏她吃了,就当摸清不能顺着燕四少的心意这件事,是他不给她喝水这个代价的结果好了。她果断抽出了还在燕霄九手里被握住的手,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干脆就不理人了。不行,还是好气。茶梨在心里给名叫燕霄九的小人扎了无数针。感受到有一只手扯开她的被子,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正要瞪向燕霄九时,却发现床的人从燕霄九变成了燕柏允,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茶梨立马收回了自己不岔的表情。他在床边坐下,满是干了的血迹的纱布还在他左手上待着,她一时心虚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右手拿着碗,左手放在她的被子上正准备粗暴地扯开。茶梨想着她总归是要讨好燕柏允的,撑着床慢慢起身,她向燕柏允露出一点笑,却不知在燕柏允的眼中,她本就烧得迷糊看着不像是细作那般精明,反而蠢蠢的,现在一笑,显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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