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竟被冻成冰柱,动弹不得。袁少风轻轻一震,啪地一声,独孤柏的双手竟齐声断下。
由於受伤切面被冰冻,血ye运转不来,虽双手俱断,竟滴血未溅,实乃奇景。独孤柏虽感受不到痛苦,但双手断去是铁一般的事实,他双目眦裂,嘶声道:「我、我的手!」
一旁的凌婧儿和独孤松也被此景所慑,心头数颤,骇然地说不出话来。
袁少风徐步而来,笑道:「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没你这麽恶劣,我会让你si得b较快,也b较简单。」
独孤柏闻言大惊,面se数变,既怒又惧。尚未吐出半字,只见袁少风一掌劈来,只闻掌风呼啸,掌劲透t。
一gu强劲从独孤柏的头上窜入,令他肺腑剧震,呕出血沫,当场si去。
枫叶飘落,山坳荒僻,一具屍t横躺在地上,增添凄凉之感,若说si去的人悲凄无奈,那活着的人可谓是胆颤心惊。
独孤松的面孔si白如灰,双手抖颤,方才从容之姿已不复存在。他冷汗如雨,涔涔落下,话声如鲠在喉,想说却又说不出来,模样不觉有些滑稽。
凌婧儿瞥了他一眼,并未嘲笑他胆小,因为她也笑不出来。若非袁少风是她这边的人,此刻她只怕宛若雏鸟遇上猛禽,锐气骤减,毫无招架之力。
独孤松双目圆瞠,不断地在屍t上梭巡,他想不明白袁少风为何出手如此之快,快得他根本看不清动向。他暗自心想,倘若今天挨招的人是他,那现在躺在那里的人便是他了。
独孤松自己也说过了,他们两兄弟剑法相同,武功招式如出一辙,这表示他必败无疑。一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微微一笑,那是一抹凄惨的苦笑,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秋风拂面,独孤松多希望si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因为这样一来,他便不用因为面临si亡被恐惧折腾得喘不过气来。
片晌之後,独孤松抬起目光,长叹道:「这、这是八寒极冰功,我原以为只是江湖传闻,想不到今日一见,委实骇人可怖,难怪谈起六道门,恶人畏惧,不敢造肆。」
凌婧儿听闻此言,心中一阵复杂,不知是何滋味,虽然独孤松夸赞六道门,但袁少风其实早已与六道门无关,甚至是六道门的囚徒。
独孤松不愧是顶级杀手,虽然心中惆怅,但仍很快适应过来。他心念闪动,迅速策画好了撤退的路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均为亘古名言,独孤松自然明白其中含意。
反正世人根本不知他有一个孪生兄弟,就算狼狈逃走,也可谎称这人假冒他。世人若真认为他已si了,那他也可顺势藏身起来,暂避风头。心念已至,独孤松打定主意,挪後三步,打算转身向後掠去。
袁少风似是早已看穿一切,轻笑道:「你若以为能逃走,那便大错特错,我的轻功如何,你方才应该已见识过了。」
独孤松面容突地僵木,顿觉一盆冷冰浇顶而下,心中希望立刻化为乌有。他脸se难看,心胆俱寒,勉强地挤出字道:「你想怎麽样?」
袁少风指着独孤柏的屍t,笑了笑道:「他一人步行九泉,未免寂寥,若有兄弟一同作伴岂不美哉?」
独孤松恼羞成怒,反正横竖都是si,他索x豁了出去,厉声道:「好,我就算是si,也要拉你来当垫背。」
袁少风故作讶然道:「独孤兄此言差矣,我已与令弟交手,此战已结,为何要杀我?」他瞥了凌婧儿一眼,微笑道:「你的对手应该是她。」
独孤松看了看凌婧儿,又将目光移回,问道:「我若杀了她,你就肯放我走?」袁少风只是瞟了他一眼,默然无声,并未答话。
独孤松心想,区区一个小娃儿,难道我还收拾不了?他心念一闪,提剑而起,冷喝一声,双足凌空掠起,直扑而去。
凌婧儿目光闪烁,挥动掌中蛇鞭,鞭梢划风,呼啸作响。独孤松大臂一挥,剑光数闪,秋yan斜映之下,耀目生花,剑刃劈风,声威惊人。
凌婧儿迎风一抖,鞭晃如蛇,兵器交击,劈啪响起。独孤松故技重施,以剑身为饵,将鞭子缠绕而起,令凌婧儿不得不趋前应对。
凌婧儿也非省油之灯,早料到有此一招,顿时松开了长鞭。她内力凝掌,朝独孤松施出了一招「黑虎偷心」,爪声飒飒,破空攫去。
独孤松反手之间,双掌相接,各劈数掌,双方各自向後退出尺许外。
凌婧儿倏地收止蛇鞭,凌空一翻,双手探出,掠空朝他猛扑而来。独孤松大感讶异,不解她为何放弃兵刃优势,以一寸短,一寸险之劣势迎击。
独孤松不敢大意,掌中长剑斜扬,一时之间,劲气激荡,剑影漫天。
凌婧儿不顾一切,钻身而入,此举与其说胆大,不如说玩命更为恰当。独孤松不知她ga0什麽把戏,稳住上半身连施剑势,挽出圈圈剑花,yu将其b退。
袁少风伫立一旁,一边喝酒,一边观赏两人决斗。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着清,他自是明白凌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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