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临时转gay经验还是不够丰富。他对上怀先生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结结巴巴地挤出来一句:“……我、我怕黑。”话说完,潘尹川自己先沉默了。这借口好像……不大行。怕黑不会开灯睡吗?潘尹川都想好怀先生会怎么不快地反驳他了。潘尹川想着要不要再编点童年伤痛出来。怀聿抬手一推,门开得更大了。他说:“进来。”室内开着灯。潘尹川迎着灯光走进去,随后门在身后关上,落锁。“怕黑?”怀聿走在他的身后,竟然又问了一遍。话都说出口了,潘尹川这会儿当然只有点头:“嗯,怕黑。”他说着,稍微有些紧张地回头去打量怀先生的神情。但还没等他看清,一双手从背后伸来,他的眼前一黑。怀聿顺手解下领带遮蔽了他视线,甚至在他后脑打了个结。男人有些强横甚至是粗暴地将他按倒在了进门处的沙发上。潘尹川的世界一片黑暗,听觉瞬间被无限放大。他听见了解皮带的窸窣声,又听见了怀先生的声音紧贴着耳边,问:“有多怕黑?”潘尹川张了张嘴,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攀住了男人的腰。男人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掐住他的腰像是要把他搞碎在这张沙发上。这……哪儿肾亏啊?一点也不。黑暗里,潘尹川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只能胡乱地去抓男人的袖子。这下好像是真的有点怕黑了。……门没锁,修苓冷着脸一推门,走进去。屋内的每一处摆设他都很熟悉,但他没空去回忆往昔。他只是缓缓走到了床边,给枪上膛。伸手猛地揭开被子。……没有人。修苓的脸色瞬间铁青,然后匆匆转身出去,快步奔到怀聿的房间外。走近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脚步,怕惊动了怀聿惹他不快。但等真正走近了,修苓才发现根本不用放轻脚步。因为隔着那道厚重的门,他都能隐约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破碎的旖旎的声音。很显然,怀聿根本无心在意门外的一切。控制欲和情欲都得到充分满足的alpha,第二天显得更加的精神奕奕。怀聿西装革履,缓步走下楼梯。早餐已经上桌,而修苓也早早等在桌旁了。他一夜都没睡好,眼下挂着两个很明显的青色黑眼圈,衬得他本来就削瘦的面颊更加病态。昨晚他当然没敢破门进去,否则怀聿能当场拧断他脖子。“怀先生。”修苓垂首打了声招呼。潘尹川没有下来。修苓也没有问。还用问吗?以beta的身体素质,肯定是起不来床的。修苓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脸上一点都不显露。褪去尖刻与阴沉之色,他看起来还有些可怜。他吃了一口华夫饼,垂首问:“今天张助理也要来吗?”“嗯?”“昨天张助理也在,是怀先生怕我出手伤害他?”怀聿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只反问:“你会吗?”修苓温和地笑了笑,像个万分顺从的小辈。
他说:“我当然不会。”他顿了下,又说:“我只是想不通,您为什么会让他做您的情人?”修苓没提什么“他是间谍”之类的话,毕竟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怀聿不好糊弄,一查身份就分明。怀聿用餐刀切割着盘中的食物,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我喜欢,他就可以是我的情人。”这话一下让修苓嫉妒万分,一下又让他那不该有的妄想继续野蛮生长。修苓没有再说话。而怀聿很快结束了他的早餐,带上吴秘书离开了。潘尹川这一觉睡得很长。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还有点仍然堕入黑暗中的错觉。他抬起手,挡了挡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等完全坐起身,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碎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连心脏都跟着抽痛,那是alpha信息素带来的威慑力太过强悍,被反复折磨之后带来的后遗症。他艰难地滑下床。“啪”,什么东西碎在了地上。潘尹川慢吞吞地捡起来一看。好吧,他没碎。但缓冲器碎了。这东西可是八十三万啊!是它太不禁用,还是怀先生过于凶悍了?潘尹川穿好衣服和鞋,在屋子里走动几步,努力适应身体带来的不适,一边走一边倒抽冷气。抽着抽着,他顿了下脚步。他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在酒店的时候,他醒来窗帘是完全遮蔽的。今天醒来,怀先生房间的窗帘却是完全拉开的。……怀先生真信了他怕黑的鬼话?但一想昨晚,既然知道他“怕黑”,还偏要把他双眼给绑上领带再干。潘尹川喉头哽了哽,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心善,还是黑心。想不通他就放弃,决不为难自己。潘尹川打了别墅里的内线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佣人带着食物来见他,还贴心地在他屁股底下、腰后都垫了软枕。潘尹川也就羞耻了半分钟,然后就坐下来好好吃饭了。修苓站在门外,盯着潘尹川看了好一会儿。……身体还挺好。修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沉的笑。“修少。”佣人一个转头发现了修苓的身影,顿时变了变脸色。修苓指了指潘尹川:“我只和他说说话。你要检查我身上带武器了吗?”佣人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表情:“不用,您请。”修苓刚一走近,潘尹川就“哇”一声把吃进去的灌汤包给吐了。修苓脸色发青,有被羞辱到。“你觉得我恶心?”修苓一把揪住了潘尹川的领子。那天还能把修苓推远的潘尹川,这会儿却有些挣不开他的手。一股属于alpha的富有进攻性的信息素笼住潘尹川,搅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翻腾了起来,胃里的食物能不倒出来吗?可见那个碎掉的缓冲器卖八十三万有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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