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穿了她去青言那处的目的——纵使她已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忐忑间,又听公子道:“后山之事已成,你既不打算再取剑,我自会另作谋划。这趟出去之后,莫要再去接近青言、闻朝,至于白微……呵,他大概不会再有时间来寻你麻烦。”洛水听得心里嘀咕,不说白微,若无特殊缘由,她本就不想亲近闻朝,至于青言……不见便不见了罢。想到这里,她老老实实地点了个头。可她到底还有点不确定,又问他:“当真没有我什么事了吧?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取剑了?那‘淬体’之事……”公子闻言笑了:“难为你还记得此事。”洛水面上一烫,恼道:“我没想偷懒!”公子“哦”了一声,笑得让她愈发着恼。洛水瞪了他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我……我不知你求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天玄……我觉得天玄还是不错的。我在这儿修炼的挺好,同门都很好,你……”她本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在天玄做太坏的事。可这般幼稚的、模糊的请求到了唇边,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然纵使没有说出口,她想,当两人离得这般近时,他总归是能明白的。然这次他没有再给她任何恢复,只唇角扬起一个近乎模糊的微笑。这笑不过一闪而逝,便如她的错觉一般,很快又化作了漫不经心的弧度。他说:“什么太坏的事?我这趟来做的岂非都是好事?好了……既你想好好做个天玄弟子,那便安安心心修炼吧,回头出了这里便好好散心,爱做什么便做什么,爱同谁一处便一处——只除了我说的那几个,记得离远些。”洛水听得愣住,可再一回味又觉不对——除掉上面那三个,能找的岂非只有伍子昭?念头一起,就觉别扭——她怎么会立刻想到那讨厌家伙。“真想去见他?”身边人得她意思,沉默片刻,问她。洛水讪讪,本能有些不敢点头。公子轻哼一声:“他倒是好命。”然不等洛水细品他到底何意,公子细细地位她整好了衣衫,待得收拾妥帖了,重新伸手掩上了她的眼。“闭眼。”他道。洛水虽是不明,还是乖乖照做了。他领着她原地转了三圈,在她轻微发晕时又将她扶定。“此迷阵虽有些繁琐,但你有织颜,可破万法——下回莫要再这般蠢笨,只知在原地打转,说出去徒惹人笑话。”洛水还想仰脸分辨,却觉眉心一凉。他在她额心轻点了三下,缓声道:“‘但守一心,莫思莫念,莫观莫望’,此为破法要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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