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学会坚强
这绝对是桑挽离活了近三十年来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
好不容易吃完,桑父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和程景枢赶回去,嘴巴里一直絮絮叨叨着要程景枢快带她回去休息,为了防止桑挽离偷跑,他甚至非要看着她坐进车子里才肯罢休。
桑挽离的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她磨磨蹭蹭地不想上车,宁可留在家里也不想跟程景枢走,可是她又不能和父母说实话,如果爸妈知道她现在和七年前那个强奸犯在一起的话,即使妈妈能够理解她,爸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他百分之百也不会放过大熊!
她不知道大熊现在究竟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和父亲对抗的实力。就算有的话,如果再加上一个程景枢呢?!他的父母种了一辈子的地,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真的能够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幸福打破他们的平静吗?
抓紧手里的包包,桑挽离垂着眼睛,看着程景枢微笑着为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默默地坐了进去。
水汪汪的眸子不禁迷离起来。大熊从来不准她坐副驾驶座,他说那里的危险远远大于后座。
所以不管她再怎么要求,他都不准她坐到他身边。可程景枢却丝毫不考虑便将副驾驶的门打开了……
桑挽离觉得自己一定是种了熊辰楷的毒。
她抿着嘴唇,双手握紧包包的带子,水润透亮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后视镜,也不跟程景枢说话,也不去看外面的风景。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连最后一个和大熊联系的机会都被剥夺掉了。
「小离,我们先去买些换洗衣服,我那里还空旷的狠,不过你放心,之前我又派人重现装修了一遍,你一定会喜欢的。」修长好看的不可思议的大掌灵活地掌握着方向盘,程景枢温文的就像是一座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的神。「啊,对了,还得买点蔬菜水果才是。毕竟以后还需要小离给我做饭呢。」
桑挽离紧抿着嘴巴不答腔,握着带子的手背紧得几乎爆出了青筋,尽管程景枢一再不厌其烦的问她,可她硬是不肯给他回应。
一抹诡谲的光从漆黑的眸底一闪而过,程景枢依旧好整以暇地开着车,薄唇轻启,慢悠悠地道:「小离不讲话,是在担心那个强奸犯吗?」
「他不是强奸犯!」桑挽离忍不住回口,「……他有名有姓,你别这样叫他。」
程景枢依然勾唇浅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哦?是吗?可惜在我心里,他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就活不长了。小离……就是喜欢上了那样一个粗鄙丑陋的男人,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对我视而不见?」
牙齿紧紧地陷进柔软的唇瓣里,桑挽离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眼见那两片柔软的唇被咬得愈发惨白,程景枢眼神一黯,修长的指钳住桑挽离尖细的下巴,俯首就印上了她的唇,充满清新气息的舌尖无比霸气地钻入她的口腔,细细地舔弄,黑眸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她,不落掉她的丝毫情绪。
心里想要挣扎,可是桑挽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她只是觉得反胃,觉得害怕,但整个身体都不受她的控制,嘴唇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住,冰冷的气息在她口中蔓延,慢慢地将她整颗心都笼罩住,一点一点勒紧,不给她任何残喘逃脱的机会。
「真甜。」程景枢微微扬起一边唇角,漂亮的指尖摩挲着她幼嫩的唇瓣,低低地问,而另一只手依然悠然自得地掌控着方向盘,「七年前我一直在想,这个对小离爱之若狂的男人是那么粗鄙不堪,我的小离从小就是被娇养的花,从小就生活在温室里,幸福快乐又单纯。这样一个又丑又穷的男人能给小离什么呢?所以……没想到我一直都被蒙蔽了呀!我以为小离是因为七年前被囚禁被强暴的阴影才不愿意接受我,才会对我一天比一天疏远。搞了半天,小离其实是真的在打算离开我是吗?」
桑挽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捂着被程景枢吻过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我已经说得狠清楚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
「为什么呢?」程景枢也不看她,只是自言自语似的问着,「小离天生就应该是我不是吗?不过是短短几年的功夫,就那样一个熊一般无能无赖的男人,凭什么得到你?凭他的厚脸皮,还是凭他的力气大?或者……凭他比我先下手一步,将你抢走?」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桑挽离揪紧自己的衣领:「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我明明说过不止一次了,现在我不介意再说一次:程景枢,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而且——我有了爱人,我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离开我,我想和他在一起。」咽了口唾沫,她强自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七年前你救我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是你的错,没有保护好我,伤害了我,是你欠了我的吗?那么,如果你真的有心补偿的话,就请放开我,不要阻挠我和熊辰楷在一起。」
程景枢静静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狠害怕却仍然装作镇定的女人。她真的不是那个爱缠着他爱做梦爱着他的桑挽离了,她眼里没有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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