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周末还特地出来加班?”“嗯,算是吧。”江琛回答得很含糊,其实他今天是休假,莫名不想回去,莫名害怕见到袁徽宁。“离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悠着点。”江禹是过来人,特别有话语权。“又不是我提的离婚。”他有些不爽地反驳。“那你讨厌她吗?”江禹对那位堂弟媳印象很浅,单单记得她长相很清秀,平日的家族聚会不怎么爱说话。江琛没有立刻回答,一旁的手机就接到了好几条信息。袁徽宁:【图片】袁徽宁:这盒子放你房间了,里面都是你们家长辈送的玉器和金银首饰,还有一部分彩礼现金,剩下的我后面会打到你账户上。袁徽宁:我今晚回家住,明天准时见。她好像看出他的窘迫,所以着急躲开好让他睡个好觉?他没有立刻回复她的信息,摁下手机锁屏键:“以前可能讨厌过,后来就不讨厌了。”“喜欢她吗?”“不知道。”两个月前,一次寻常的晚餐时刻,她提出离婚。那时候,他仿佛觉得好不容易习惯下来的日子被突然打断,心里闷闷的,理智仍然占据上风,他没问原因,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剩下的时间,他一直在尝试适应新生活,努力适应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明天就要办离婚手续了,他似乎还在调试期。习惯真是恐怖。江禹被他的话整得有些无语,不过回头想想能理解,毕竟这段婚姻仅仅是老人家之间的约定,对他俩来说确实不公平。沉默了一会儿,杯子里的冰块化了些许,“哐当”一声往下沉。“你为什么要和静姐复婚?”江琛不解,当年两人离婚也是闹得很难看,虽然没公开原因,但江禹后来的脾气也是越来越火爆,显然堂嫂的离开给他核弹般的打击。正常人的思维里,离婚就得好聚好散,下一个会更好,何必吃回头草。提起温静,江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他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说:“离不开她,忘不了她,心里就只有她。”真肉麻。婉拒了江禹的吃饭邀约,江琛便开车回家。他现在是即将恢复单身的男人,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卿卿我我,而且对他来说也是暴击。回到家,只有阳台外的夕阳洒进些许鎏金色彩勉强给屋里添点光亮,明明家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江琛硬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平时,袁徽宁一下班回来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刷手机,她倒是有个“特异功能”,可以一边看电视,手指又能准确点击手机屏幕上的消消乐,得空了还能跟他打招呼:“回来啦,懒得做饭,给你点了外卖,还有五分钟到。”两人中午都不回家,一星期七天的晚餐有五天都是江琛主动做饭,她负责蹭吃。因此他周末都会特地出去备好一星期的菜放冰箱。一开始他多少有些不爽,强行规定两人“自给自足,各过各的”,她倒好,直接买回一箱桶装方便面,用她的话说就是:“能填饱肚子,还不用洗碗,一举两得。”“你怎么不说直播间买一箱还能送精致碗筷,比商场的还便宜?”江琛没好气地怼道。袁徽宁故作油腻地挑眉,挤大小眼:“哟,江医生也喜欢逛直播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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