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芳突然踉跄了一下,邢国栋那张狂的表情顿时就慌乱起来,晴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里最不堪的谎言被生生撕开,每个人的内心都是那样的鲜血淋漓!
她没有丝毫犹豫跑了过去从身后抱住邢武的腰,不停地对他喊着:“邢武,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她一点都不同情邢国栋,她甚至巴不得邢国栋被打一顿,可她清楚地认识到,邢武把邢国栋打一顿之后,李岚芳和屋里的奶奶会难过,没有人想看见自己的家庭在过年这一天四分五裂,她们难过邢武只会更难过,所以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邢武那濒临疯狂的衝动终于随着晴也的声音被拉了回来,好似这个世界上只有晴也能将他从失控的深渊拯救回来。
他松开了邢国栋回身望着她,晴也担忧地深深拧着眉,又重复了一边:“跟我走。”
邢武终于找回了理智,对她说:“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
晴也走回原来的后门处时,看见邢武没有再搭理邢国栋,而是走到另一边将一大袋子菜扔进了厨房。
她穿过废墟看见犬牙他们都蹲在炫岛外面的街道边,晴也忽然感觉有些动容,也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今天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无论如何起码邢武还有这帮兄弟,能在他出事后放弃家人团圆赶来陪他,能在他难堪的时候自觉给他保留空间。
晴也无声地走过去蹲在他们旁边,伸出手指在干净的雪地里划拉着,不知不觉写出了“邢武”的名字。
胖虎把手上搓的雪球递给她玩,她接过后在手上掂了掂,然后砸向街道对面,淹没在另一堆白雪之中,然后把手伸给胖虎,胖虎就又搓了一个给她砸着玩。
没一会邢武走了出来,大黑站起身一把搂着他的肩说:“完事了没?完事了都去我那,菜都备好了。”
邢武什么话也没说,在他后背拍了两下,兄弟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一个动作就全在里面了。
他余光瞥了眼脚下,看见雪地里映着自己的名字,这两个字他写了这么多年都写不端正,他也没见过除了晴也有谁能把他的名字写得跟书法一样有模有样。
他眼里泛起一丝柔光跃过几人寻找站在后面的晴也,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瞬似乎同时想起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都有点…尴尬。
晴也局促地低下头,鞋底摩挲着脚下的雪,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必须要晚上做了,果真白天会让人无地自容。
一群人踏着雪朝大黑家走去,邢武走在前面对大黑说:“还缺什么?我去买。”
“买什么啊,我那囤货充足,包你从年三十吃到正月十五。”
邢武拍了下他的肩回头去看晴也,她走在最后,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缩着脖子,邢武落了几步来到她身边问道:“还好吗?”
旁边的胖虎并没有察觉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晴也却知道邢武在问什么?
她咬着唇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颊边染上一抹绯红,走在雪地里嫣红透白的。
谁也没想到这时黄毛插了一句:“好什么啊,刚才跌了一跤,武哥你得好好说说她,下雪天的不能跑。”
晴也直接踩了黄毛一脚,黄毛大叫一声:“你踩我干吗?”
晴也瞪着他,邢武立马问道:“跌到哪了?”
她短促地回:“没。”
“那你跑什么?”
晴也仓皇地盯他看了眼,眸子里像蒙着水汽一样晶亮,邢武嘴角终于撩起一丝弧度:“知道了。”
大黑家离扎扎亭不算远, 虽然房子不大,但是有个很大的院子, 自家盖成了简易房,放了张大圆桌,他爸妈一大早就到他奶奶家过年了,大黑早上接到犬牙电话听说邢武家出了事, 便没跟他父母过去。
他家过年备了不少菜, 大黑一进家就围上围裙开始炒菜,那大杓颠得还真像模像样的,花臂他们窝在客厅打开电视等饭吃, 犬牙直到这一刻才得空问了几句邢武昨晚的情况。
邢武从零食盒里剥开一颗棒棒糖扔进嘴里跟犬牙聊了两句, 回头看见晴也靠在厨房门口看大黑颠杓,他瞟了几眼起身朝她走去, 靠在另一边对她说:“大黑他叔叔在县城那头开小餐馆的,他在那干过一阵子。”
怪不得晴也看他那架势轻车熟路的, 她瞥了眼邢武叼着的棒棒糖,直接上手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嘴里。
邢武挑起眉稍半笑着,眼神里满是宠溺, 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唇:“什么毛病?”
晴也真是感觉奇怪了, 自从昨晚以后,她老是觉得邢武眼睛带电的,只要一看她,她心里总会产生一种被电打的感觉。
她含着棒棒糖对他说:“我饿了。”
“袋子里的东西没吃?”
“忘了。”
邢武抬手点了下她的脑门:“就顾着跑步了是吧?”
晴也被他说得想找个地洞钻一下,干脆不理他走去客厅了, 胖虎正好坐在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