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提起手腕,手落入他掌心的刹那,白闻赋收紧指节,柔软如柳的腰肢被他另一隻手握住,清冽的气息笼罩而来,他指腹的温度顷刻从她?腰间的皮肤挠进她?心底,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叶芸轻颤了下。
身?体对?他的敏感再次验证了那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过去那些极限疯狂和无尽缠绵给她?留下了渗入骨髓的体验,让她?的身?体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得?清楚的信号,一旦他靠近,他标记过的烙印便会立马显现?出来,控制着她?的神经、感官、甚至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之跳跃。
他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唇边漫过几不可见的弧度,转瞬即逝。
近来关于白闻赋的传言不少,但?无论故事怎么传,总归大家都是知道,他从前落了残疾,腿脚不好。尽管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舞会上,也没人想到他会下场跳舞。
但?眼前,他的确邀请了一位女士,那么众人自然也都投来好奇的视线,想一探究竟到底是哪位佳人让白老板不顾及自身?情况,也要邀她?共舞。
聚光灯打下来,叶芸身?上那件原本看着像是雾面的丝绒长裙,便泛起了柔和的光泽感,垂坠的质感在灯影下多?了重奢华的视觉效果。
贴合身?形的剪裁将?她?姣好的比例展现?得?淋漓尽致,人群中一下子便议论开?来,互相打听场中女人的身?份。
然而这些议论声对?于叶芸来说,仿若自动屏蔽了,她?听不见,也看不到,面前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衝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同他跳舞的紧张感仍然跨越时空,萦绕于心。
他的外表变化不算大,清晰的轮廓,挺拔的身?躯,纵使换上一身?西装,骨子里桀骜不羁的气场仍然像是天罗地网。
说来他们第一次跳舞还是在那个小舞厅里,碍于当?时的关系,伦理道德的约束,他的手始终虚扶在她?腰侧。而这一次见面,他甚至没有问?过她?一句是不是单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腰,难以遁逃的局促感让叶芸略感慌乱。
她很快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例如?,转移到他的穿着上。叶芸发现他这件西装选用的是羊绒的面料,羊绒成本高, 面料纤维柔软, 对褶皱极度敏感,目前来说用羊绒做西服的人不多。出于职业习惯,她搭在他身侧的拇指轻轻划动,感受着面料的工艺。
白?闻赋垂下眸来, 漆黑有力的瞳孔里荡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迷离之色:“你同其他男人跳舞手也这么不老实?”
叶芸扬起脖
颈:“有什么问题吗?”
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目光落在她脖子那截雪白的肌肤上?,甚至可以看见她清晰的血管, 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鲜活、真实、令人血脉偾张。
他流畅的唇线轻轻一抿:“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她乌亮的双眼流转之间, 是动人的姿色。
馨人温软的香气萦绕而来,仿佛她真的在暗示什么。
然而仅仅刹那之间, 她的神色便淡了下去:“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不会对有妇之夫做什么不该有的暗示。”
白?闻赋忽然笑了,笑得莫名。他的笑容太具感染力,尖锐的嘴角稍一上?提, 笑容便让人轻易沉溺其?中。
叶芸的心悬了起来:“你笑什么?”
“你的原则又不是没被打破过。”他眼里搅动着醉人的光泽,刺进她的心底。
叶芸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就?像是个力求上?进的好学生, 被坏学生带坏过一次, 好不容易改邪归正, 他还戳着她的痛处,一而再地提醒她, 她曾经也跟着他离经叛道过。
不过很快,叶芸的神色便恢復如?常:“过去小不懂事,现在不可能再做荒唐事,白?老板要是顾及太太的名声?,还是自重吧。”
她又一次将话?题往上?面引,然而白?闻赋仿若洞悉了她的意图,偏偏隻字未提,笑而不语。
曲子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叶芸舞动之间连贯的步伐充满韵律,完美的华丽转身,她已不需要他再搀扶也能站得稳妥。再面对他时,她不着痕迹地跟他拉开了距离,灵活的身姿像个不可控的鸟儿,随时会从他掌心溜走。
他耷拉着眼睑看着她:“舞技大有长进,经常跟人跳舞?”
叶芸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回道:“是啊,多跟不同的人练一练,才能找到感觉。”
她不该同他说这些气话?,她没有资格责怪他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说出这些话?来。
一曲毕,她无视他眼底的锋芒,垂下眸来,客气地同他说:“谢谢白?老板关照,后会有期。”
步子调转,她刚准备离场,腰间的手徒然一紧,强健的手臂穿过她整个腰,将她箍到身前。
“我?说结束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眼里压抑着排山倒海之势,似洪流湍急,阴云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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