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不敢直视他深邃中带着审问目光,假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直视着前方。
谢恆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没有反应,终于直起身来,转身道:“先去休息吧。”
“是。”
洛婉清赶紧起身,逃一般出去。
等走出门去,就听身后一声书卷落地的巨响。
她一回头,就见谢恆站在散乱书卷中,察觉她视线,谢恆冷淡回眸看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公子好大的脾气。”
站在门口的朱雀有些诧异开口,随后转头看向洛婉清:“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洛婉清摆摆手,随即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刚关上门,她就听隔壁传来激烈咳嗽声,她正想开门去看看,又听外面传来许多人声,似乎是魏千秋赶到了。
她僵在门前,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放开了试图开门的手。
人太多了,她去除了暴露也没有太多意义。
洛婉清只能靠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他们议论谢恆的伤势。
听他们的说法,谢恆的伤似乎有些反覆,一想到这件事,洛婉清便坐立不安,根本想不了其他。想着谢恆的情况到夜里,等到入夜,洛婉清睡到床上,却总也睡不着,闭眼就是谢恆最后的咳嗽声。
他面色似乎更苍白了一点,曼陀罗还在用,不知道对身体会有多大的影响。
他的状况应该很不好,但昨夜他脉象还算平稳,今日应当不会有这么急的咳嗽,这是为什么?
洛婉清脑子里想法杂七杂八,犹豫许久后,洛婉清咬咬牙,终于决定不再多想,干脆起身,和前些夜里一样,小心翼翼探进房中。
谢恆似乎已经睡下,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就看见谢恆一隻手搭在帐外。
洛婉清犹豫片刻,也顾不上他会不会醒,大着胆子伸手为他诊脉,确定他脉象平稳后,她舒了口气,起身想走。
然而也就是在转身瞬间,一隻手从床帐中骤然探出,将她猛地拉扯进去!
谢恆的气息在床帐中铺天盖地而来,洛婉清本能性一挡,便被对方拆下招数,翻身一滚,随即锐利的匕首便压在她脖颈,人也骑在她身上。
“柳司使。”冰冷匕首平滑的一面轻轻摩挲在她皮肤上,在黑暗中仿若另一种更为刺激地轻抚,洛婉清呼吸不由自主重了几分,谢恆视线顺着匕首往下,语气不带半分情绪,仿佛当真是在问罪一般,慢条斯理道,“夜探司主床榻,你可知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谢恆的暗语】
谢恆:“惜娘,听说你醒三天了?来看我了吗?怎么我一醒过来你就跑去和别人玩了?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洛婉清:“……”
谢恆:“惜娘,你以什么身份问我?说出来,你是我老婆,我什么都告诉你。”
洛婉清:“……”
谢恆:“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挽回我的机会。”
洛婉清:“那个……能不能帮帮张大人啊?”
谢恆:“我不帮怎么样?你选我还是选他?”
洛婉清:“那我帮张大人找线索去了。”
谢恆:“……你完了,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你赐给我的自卑。你走吧。”
洛婉清:“哦,我走了。”
谢恆:“掀桌!!你居然真的走了!!我生气了!!!”
(修)
◎谁要同我抢,我就争到底◎
光滑的匕首表面染了洛婉清身上温度,她看着上方垂眸盯着她的人,呼吸不由得有些乱。
谢恆的目光明明很平静,但她却觉得像一张无形之网,将她整个人笼罩,收紧,挣脱不能。
“柳司使?”
谢恆拉长了声音,似是不耐俯身。发丝垂落而下,轻撩在她面容之上,有些发痒。
凑近了看,洛婉清才在这昏暗床帐之中,看清他的神色,他眼神中去了谢恆那种高高在上的,谢恆的冷和崔恆的松弛在一刻诡异融合在他身上,竟化成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挑逗,轻声询问:“怎么不说话?”
洛婉清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唤他。
在人前叫他公子时,她还觉得习惯,那时候他和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此时此刻,她看着面前这个仿佛是崔恆魂归来兮的男人,却无法唤出这个生疏的称呼。
可她也叫不出崔恆。
面前这个人,太危险,太强势,带着明显侵略感和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和崔恆截然不同。
她脑子一片混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只能转过头去,含糊道:“你……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司使还没回答我,”谢恆握住刀刃,用刀柄压正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俯身贴近她,逼问道,“司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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