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光了。”张逸然苦笑了一下,看向蔚蓝天空,思索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爹真正的死因和凶手。”
洛婉清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她道:“我帮你问问。”
“嗯?”
张逸然听不明白,洛婉清正想解释,就听马蹄声疾驰而来,伴随着一个人的呼唤:“柳司使!张大人!”
两人一起回头,便见仆役急急忙忙赶到他们面前。
“柳司使!”
仆役翻身下马,忙道:“司主醒了,现下让您回去!”
听到这话,洛婉清立刻亮了眼睛,忙回头看向张逸然:“张大人,我……”
“柳司使赶紧去吧。”张逸然一听,拱手道,“改日再约。”
洛婉清闻言点头,仆役翻身下马,将马交给洛婉清,洛婉清立刻疾行离开。
一入府邸,洛婉清便直奔谢恆所在的房间,刚好看见玄山领着相思子和青绿走了出来。
相思子和青绿见了她,同她打了个招呼:“柳司使。”
洛婉清赶忙行礼,正想同相思子说什么,就听谢恆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不咸不淡道:“柳惜娘。”
洛婉清闻声回头,入目就见谢恆斜卧在小榻上,他长发隻用红色发带半挽,大多散在周身,内里着白色单衫,外面穿着黑色金线绣繁枝纹路外袍,似乎因燥热,他衣衫微微散开,薄白的皮肤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洛婉清一眼就看出谢恆应当是刚用过曼陀罗香,正在行散,寻常人这时候已是兴致盎然,谢恆却始终保持一种冷静姿态,静静注视着她。似若神祗染霞,一眼让人怦然心动。
洛婉清不敢多看,赶忙低头,脱鞋踏着软毯进入谢恆房间。
她入门刹那,房门便被朱雀关上,房间瞬间昏暗下来,谢恆的气息也一瞬充斥了整个房屋。
洛婉清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压着情绪上前,恭敬行礼道:“见过公子。”
谢恆坐在榻上,垂眸看她,两人挨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洛婉清莫名有些慌乱。
她想过无数次谢恆醒来时的模样,但他真的睁开眼睛,坐在她身前时,她却比想象中要不知所措许多。
门外是玄山等人交谈之声,房间内却格外安静,这种交谈声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身份,她竭力压製着自己所有可能逾越的言语,扮演着一个再合格不过的下属,恭敬跪在谢恆面前。
她生怕其他人察觉异样,于是格外不安。
谢恆静静看了她许久,似乎也察觉她的疏离,也没说其他,直入主题道:“听说你醒了三日?”
“是。”
“可还安好?”
“托公子的福,”洛婉清一字一句答得谨慎,“卑职已经大好。”
她身体的情况谢恆应当早已了解,问过之后,也没再说话,过了片刻,他才道:“方才我醒来,已经审过相思子和星灵,得到些消息,需要你帮忙。”
洛婉清一听,立刻凛声:“请公子示下。”
“我需要你找到三个字,这三个字出自天干地支二十二个字中,没有顺序,没有规则。线索应当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什么话,或者什么特别的事,特别的东西。”
谢恆这个要求提得突兀,洛婉清不由得猜想:“公子具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听到这话,谢恆睫毛轻抬,目光定定落在洛婉清身上,却是问:“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洛婉清心上一颤,一瞬明了了谢恆的意思。
如果是下属,谢恆说什么,她做什么,问便是逾矩。
如果她是以他们私交来问,她才有问话的资格。
洛婉清沉默下来,远处传来朱雀和人打招呼的声音,洛婉清清醒几分,立刻道:“若是卑职不该知道之事,请恕卑职逾越之罪。”
谢恆没出声,洛婉清在他注视下有些忐忑,过了许久,他才冷淡道:“可还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有什么想说?
洛婉清一愣,压製着纷乱的思绪,将一直挂念着的一件事提出来:“卑职想请公子应允一件事。”
“何事?”
“是这样,”洛婉清思索着道,“卑职听闻司内已经找到相思子,张大人查其父冤案陷入僵局,相思子是关键人物,卑职想为张大人求个恩典,让张大人能见相思子一面,寻到一些线索。”
“就这些?”
谢恆语气似是在克制什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让人觉得越发煎熬。洛婉清赶忙道:“就此一事,卑职也只是斗胆一请,若公子同意,那再再好不过。”
“我若不同意呢?”
“那……”洛婉清没想到谢恆会拒绝,这算来不算大事,但谢恆拒绝也必定有他的理由,洛婉清只能道,“那卑职会同张大人另寻线索。”
谢恆久久未言,洛婉清也不敢多话,等了许久,便听他站起身来,提步走到她面前。
洛婉清不由得有些紧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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