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恆起身,隻道,“有些苦。”
洛婉清一愣,她实在好奇,忍不住用杓子从谢恆碗没碰过的地方捞了一小杓,尝了一下后,觉得没什么区别。
她皱了皱眉,但一想人各有喜好,她也懒得再管,赶紧追着谢恆离开。
监狱距离县衙有些远,谢恆没打算步行,早让朱雀准备了马车在县衙门口等待。
他领着洛婉清上了马车,进去之后,似是头疼,抬手撑着额头坐在高处,闭上眼睛道:“去监狱。”
马车疾驰离开,两人走时,不远处另一家马车里,少年奉上刚打好的豆花,恭敬道:“殿下,您要的豆花。”
李归玉接过豆花,吃了两口后,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椅。
人已经走了。
“方才谢恆吃的是什么豆花?”
他突然问了个让侍奉少年有些奇怪的问题,少年愣了愣,随后回忆道:“好像也是甜咸豆花。”
李归玉闻言闭眼,他缓了片刻,终于道:“给老板五十两黄金,让他日后不准再卖甜咸豆花。若发现他再卖,”李归玉低头将豆花含入口中,“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板:一碗甜咸豆花,苦了三个人,她为了前男友研发的豆花叫现男友来吃害我被威胁,我算什么,我好苦。
谢恆:她叫我来吃的豆花是为了江少言研发的,我算什么,我好苦。
李归玉:她为我研发的豆花,现在叫谢恆来吃,我算什么,我好苦。
洛婉清:你们怎么了?上班时间老板带我吃我爱吃的豆花,我刚炫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真开心!
◎不要忘了我,小姐◎
谢恆上了马车,便闭着眼睛没再说话。
洛婉清不敢打扰他休息,也无心与他交谈,从他给的卷宗里直接翻开洛家财物登记,开始寻找她要的凤簪。
所有充公的财务,官府都会登记入册,洛婉清翻找到首饰那页,很快便找到了那隻“鎏金凤羽缀红宝石发簪”,发簪后面登记了购买人的名字“方苗”,又填写了他的住所。
他居住的地方在扬州城郊,距离很远,洛婉清想了想位置,正打算和谢恆请命去找,马车便停了下来。
“中午好呀!”
马车一停,崔衡立刻掀了帘子进来,他一入内,星灵张逸然就跟着进了马车。
星灵看见谢恆,正准备行礼,谢恆便道:“免了。”
说着,谢恆睁开眼,看向洛婉清:“发簪去向?”
“哦。”洛婉清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谢恆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忙汇报了郊外地址,谢恆又闭上眼睛:“朱雀,走。”
县衙马车不大,一下涌进三个人,便显得格外拥挤,洛婉清星灵坐一边,张逸然崔衡坐一边,谢恆一个人坐在中间。
气氛不知为何有些拘谨,崔衡左右看了看,从自己袖子里捞了一颗橘子,观察着谢恆道:“谢司主,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一般啊?”
“把张秋之的卷宗给张大人。”
谢恆没理会崔衡,张口虽然没指名人,但洛婉清听出来是在叫自己。
毕竟这里除了她也没谁知道卷宗的事情。
为了避免其他人根据她调取的卷宗发现她的目的,这次洛婉清取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宗帐本,洛家的案子和张秋之的案子都只是其中之一。
洛婉清翻找了一下,将张秋之的卷宗拿出来,递给对面的张逸然。
张逸然有些惊讶于他们把自己父亲的卷宗也拿了出来,赶忙接过来翻看,谢恆撑着额头,淡道:“当年风雨阁截杀张秋之,或许会留点什么痕迹,如果线索在洛曲舒这里断了,就在张秋之这里再找找。”
洛婉清不清楚谢恆为什么会觉得线索会断在她父亲这里,但同谢恆相识以来,他说的话大多有自己的理由。
张逸然虽然并不清楚他们最终目的,但大概清楚他爹的案子,是因为崔清平从边境送了个东西过来,由洛家洛曲舒接收,后来两家罹难,如今监察司追着那个东西过来。
张逸然拿了卷宗,认真道:“如有异样我告知你们。”
说着,他便低头专注看起来。
马车里安静下去,崔衡看了看谢恆,又看了看洛婉清,也没敢多话,最终只能是看向对面星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星灵,吃橘子。”
星灵冷冷扫了他一眼,推拒道:“不用。”
崔衡下意识想给洛婉清分橘子,但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收了回去,把整个橘子包进了嘴里。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才到地址上那个买家“方苗”所在的村子,这个村子里人不多,看上去并不富裕,洛婉清按着地址打听着到了方苗门口,就见屋子破破烂烂,门上甚至结了蛛网,明显是已经空置许久。
“此户落魄,不像是能买得起那隻鎏金凤羽的人家。”
张逸然看着这家门口,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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