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一路急奔,老远就听见打斗之声,洛婉清朝着打斗的位置衝去,便见是在县府院中。
县衙内到处是人,星灵提着剑站在院中,崔衡和张逸然站在她身后墙角,各自拿着一块木板,试图将自己保护起来。
墙上全是弓箭手,地面上躺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周春蹲在男人身边,惊慌失措喊着:“小孙,小孙你醒醒!你醒醒啊!”
洛婉清赶来见状,先从一排弓箭手身后连环脚把一群人全部踢下墙去,随即占领了弓箭手所在的墙头。
她刚把人踹完,就听周春震惊开口:“柳司使?你怎么也……”
“周大人。”
洛婉清蹲在墙上,确认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威胁道崔衡和张逸然安全的人后,扫了一眼地面上满身是血的男人,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看管书阁的杂役,”星灵开口解答洛婉清的话,“方才他说领我来拿帐本,然后我听到点声音,等我衝过去时,他已经被刺死在地。”
“胡说!”
一个男子站出来,满脸是泪:“他明明是被你杀了的,我亲眼看到你将匕首捅进他胸口,你敢说不是你?”
“这位是?”
洛婉清看向说话的人,周春站起来,压着愤怒道:“这位是纪主簿,死去的杂役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徒弟。星灵司使,我知道监察司司使地位高贵,杂役不过一条贱命,但贱命也是命……”
“我没杀他。”
星灵皱起眉头,笃定开口。
旁边纪主簿闻言,猛地抽刀,瞬间爆起朝着星灵砍去:“我杀了你!”
“老纪!”
周春闻言,猛地抱住纪主簿,大声道:“冷静些,这是监察司!”
纪主簿一愣,握着刀的手便颤抖起来,周春抱着他的腰,咬牙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家里人。”
这话出来,纪主簿终于慢慢放下刀,随即便嚎啕大哭起来,爬到自己徒弟尸体边上,痛哭哀嚎。
哭声传得远,县衙外围了不少百姓,官兵看着痛哭流涕的老者,也忍不住捏紧了刀。
星灵终于有些心慌起来,忍不住提了声:“我当真没杀他。”
“我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纪主簿提高了声,转头看向旁边一个衙役:“你说,你进来时这里可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
“没有其他人,若不是你,是谁杀了他?”纪主簿抬起头来,盯着星灵,“你们这些人,打从东都来,便了不起吗?杀人便可以不用偿命了吗?!”
“要。”洛婉清看情况不对,若让这纪主簿继续骂下去,这里所有人,从官兵到百姓,怕都要当人是星灵杀的,监察司包庇罪犯了。
洛婉清从墙头一跃而下,看了一眼地面上尸体肚子上的刀柄,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朝着周春行了个礼,随后认真道:“周大人,人命关天,监察司绝不会让任何一位良民含冤而死,今日若当真是星灵司使杀人,自然要杀人偿命,我亲自动手,一定不会让百姓寒心。但查案要讲个证据确凿,这位小哥说进来只看见星灵司使,敢问小哥,您看见纪主簿了吗?”
这话一问,让方才答话的官兵犹豫起来。
洛婉清知道他不敢在这时候出头,也不为难他,隻道:“若您没看到纪主簿,纪主簿是站在哪里看到的星灵司使?若您看到了纪主簿,那又怎能肯定说,出现在场的,就是凶手呢?毕竟纪主簿是这位杂役的师父,”洛婉清看向地上又惊又怒的纪主簿,笑着道,“不可能杀他吧?”
“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了。”洛婉清颔首,随后看向周春,认真道,“杀人罪名太大,还请周大人仔细查过,慎言。”
洛婉清这一番话说得极有调理,周春也不好说什么,他点了点头,认真道:“柳司使说得极是,但现下星灵司使最有可能的疑犯,总不能就这么放了吧?”
“周大人的意思是?”
“至少先关押起来,”周春想了想,认真道,“待案件查明,若星灵司使的确无辜,本官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好说。”
洛婉清一口应下,到让周春有些诧异,洛婉清瞧着他,认真道,“监察司一切按规办事,绝无特殊。关押疑犯是常理,不过星灵司使跟随御史台吏部前来巡查,我们时间不多,没有太多时间让星灵司使修养,还望证据未出之前,周大人不要上刑,若是星灵司使乃冤枉还受刑,最后耽误了巡查江南一事,怕是不美。”
这一套官话说下来,周春也是无言,只能点头道:“柳司使放心,只要星灵司使的确无辜,下官保证司使不会掉一根汗毛。”
“好。”
洛婉清颔首,转头看向星灵,使了个眼色道:“星灵,跟着周大人去吧。”
星灵闻言,颔首道:“是。”
说着,官兵便上来给星灵上铁镣,他们抬手便想取走星灵的剑,星灵立刻冷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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