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一愣,过了片刻,他才回神,有些收敛道:“哦。”
星灵松了口气,正想着可以睡觉,就听崔衡迟疑着开口:“其实,对于星灵司使这种美人,我做小也不是不可以。”
话刚说完,星灵的剑已经架在崔衡脖子上,她咬牙出声:“别找死。”
崔衡面色不动,隻笑着看着她,随后转眸看她手上的剑,抬手轻轻一弹,感慨出声:“好快的剑,剑快人美,”说着,他转头看向星灵,发自内心讚叹,“不愧是星灵司使!”
话音刚落,就听房间“咚”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把刚入睡的张逸然猛地惊醒,洛婉清坐在窗边,压着笑安抚惊恐的张逸然:“张大人别担心,隔壁打耗子。”
张逸然闻言,有些疑惑:“好像是崔大人的声音?”
“您听错了。”
洛婉清笑笑,走过来直接点了张逸然睡穴,安抚道:“睡吧。”
监察司殴打朝廷命官这种事,她作为带队长官,不能暴露给御史台。
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张逸然被她点了睡穴睡去,洛婉清也回到自己小榻。
确认了这个崔衡不是崔恆,她心里安定下来,那点不舒服终于散开。
可很快,她便意识到,谢恆不是崔恆,崔衡亦不是崔恆。
她的崔恆,似乎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如果有一天他消失,她连找他的去处都没有。
洛婉清心上一紧,翻过身去,忍不住抚上自己腰间短笛。
这时外面有禽类振翅之声而来,洛婉清听这声音熟悉,赶忙探出头去,就见一隻鹰行于夜色,看见洛婉清,它直奔而来,落在窗口。
洛婉清立刻高兴起来:“追思?”
追思歪了歪头,抬起一隻脚。
洛婉清看见上面有心,赶忙取下,便见上面写着一句:“山水未半,已念卿卿。”
洛婉清乘船离开东都时,李归玉正在宫中与李宗对弈。
两人厮杀得难舍难分,李宗轻笑道:“这宫里下棋能酣畅淋漓的,以前只有恆儿,如今你回来,便多一位归玉了,你果真是朕的归来宝玉啊。”
“能得父皇夸奖,是儿臣的荣幸。”
李归玉答得恭敬。
李宗慢慢落子,叹息道:“这些年你流落在外,朕一直不知,是朕对不住你。”
“也是儿臣失去记忆之故,不然早就回来了。”李归玉没敢让李宗揽责,温和道,“不过现下回来,能与父皇父子团聚,便已足够了。”
“在江南五年,归玉收获不少吧?”
李宗这话问得别有深意,李归玉没有立刻回答,隻将棋子落在棋盘,斟酌着道:“父皇问得是什么收获?”
“朕得了些消息,”李宗语气平和,“听说你那位恩人,手里有些东西。”
李归玉闻言,动作微顿,过了片刻,他便明白了李宗的意思。
监察司本就知道不少消息,而如今郑璧月既然落到了监察司的手里过,更是人证确凿,听李宗的口吻,谢恆应当是什么都说了。
他也不再隐瞒,笑了笑道:“不错,儿臣在边境,城破之前,见崔清平送了个东西出去,命洛曲舒为接收人,刚好儿臣又为洛曲舒所救,实不相瞒,儿臣归来之前,本是想从洛曲舒手中拿到此物,献于父皇。”
李宗笑着没说话,似是满意,捻了棋子,敲着桌面道:“可惜你没成功,现下监察司得了消息,已经派人去了。”
听到这话,李归玉心上一紧,面上不动,隻道:“谢司主一向最懂父皇心思。”
“是呀,”李宗叹了口气,“不让他去取,他心中不安,朕与他君臣不当有隙。只是有些东西,朕还是觉得,由咱们李氏子孙拿在手中比较好。”
李归玉闻言抬眸,试探着道:“父皇的意思是?”
“国中无储,根基不稳,本来立长立嫡你都是最佳人选,此次你将六率军归于北四军,更显聪敏仁孝。但你毕竟出去太久,还需再多加考验一番。归玉,”李宗抬起眼眸,笑着看着他,“把东西带回来。”
李归玉听着李宗的话,便彻底明白了李宗的意思。
东西带回来,他便是储君。
他听出李宗的许诺,毫不犹豫落下棋子,垂下眼眸:“是。”
“不早了。”
李宗看着棋盘,挥了挥手:“回去休息吧,尽快启程。”
李归玉闻言起身,向李宗行礼,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抬头道:“父皇可否告知儿臣,监察司去江南追查此物之人是谁?”
“你认识。”
李宗一颗一颗捡着棋子:“柳惜娘。”
李归玉神色微动,抬手行礼,恭敬道:“儿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说完,李归玉便转身出去,走出宫外,张伯候在门口,李归玉冷着脸上前,平静道:“陛下要我去江南将崔清平的信物带回,准备明日出发。顺便让青竹把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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