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恆:“我,高贵的监察司司主,我强大,冷漠,英俊,大权在握,对女人毫无兴趣,一切都是我的棋子,女人,爱我,我接受。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她喜欢李归玉,她喜欢她的,那我就和她分道扬镳,高傲如我,绝不为爱情低头。”
洛婉清:“吹笛g”
谢恆:“老婆等一下,崔恆马上就过去。”
朱雀:“公子你不是不为爱情低头吗?”
谢恆:“低头的是崔恆,和谢恆有什么关系?”
◎你当我是什么人?崔恆是什么人?◎
这话在洛婉清耳边轰然炸开,她答不出话。
谢恆平静看着她,他掌下腰肢僵硬,这人身体的反应比她本人诚实,没有什么狡辩余地。
见她明白他的意思,谢恆也冷静下来,松手准备放开她。
然而就那一瞬,洛婉清一把按住谢恆的手,逼着他放在她腰上。
谢恆猛地抬眸,就见洛婉清执着盯着他。
“我可以学。”洛婉清迎着冰冷的眼神,往前贴了贴,她明显极为紧张,却还是故作镇定,认真道,“请公子,赐教。”
谢恆不说话,他整个人紧绷着。
不知是生来这么大胆,还是酒气给的胆量,洛婉清压着“砰砰”心跳,竟是大着胆子,手沿着谢恆手掌,试探着滑入谢恆广袖之中。
手臂被触碰那一瞬间,谢恆骤然惊醒,仿佛是被她灼烫一般,猛地出手,以洛婉清完全无法反抗的速度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到树上,冷喝出声:“做什么?!”
“向公子证明,”洛婉清微微仰头,让自己得出喘息空间,“我可以去广安王府。”
“证明?”谢恆怒极反笑,“你怎么证明?”
说着,他手上忍不住用力,死死盯着洛婉清为了呼吸张开的唇齿,看着那舌尖一点水意,贴近她身前,低声询问:“你当我是什么人?又当崔恆是什么人?!”
洛婉清迷茫抬眼,一时不明白,谢恆在问什么,这与崔恆又有什么关系?
她艰难呼吸着,疑惑出声:“公子?”
听到这声询问,谢恆一瞬才反应自己问了什么。
他抿紧唇,说不出话,气息有些克制不住的杂乱,分不清是因分愤怒,还是其他。
他捏着洛婉清脖子,一瞬恨不得把人掐死在这里,又知并非她的错处,而是自己。
她说得倒也没错,李归玉的确需要一个人盯着,如今李归玉绝不会杀她,她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她既愿意他也没什么好阻。
可偏生她又招惹了他。
招惹他便罢了,他强求强留,不允就是不允,他有千万种手段逼她。
可偏生就下不了手。
他盯着面前紧张又惧怕看着自己的洛婉清,指下肌肤像是黏在他指腹。
过了许久,他终于狠了心将她往旁边一甩。
洛婉清踉跄站稳,就听他冰冷道:“离我远些。”
说着,他转身欲走,洛婉清见状,赶忙跪地请求:“请公子应允!”
谢恆停住步子,他背对着洛婉清,捏起拳头。
过了许久,他认命一般闭上眼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洛婉清茫然抬头,谢恆肯定道:“你现下就算到他身边去也杀不了他,去他身边做什么?!”
“卑职……”洛婉清迟疑着,“卑职想去弄清楚一些事。”
“你想知道什么?”
谢恆冷眼回头看她,洛婉清安静下来。
就在谢恆以为她不会应答,准备开口继续叱责时,她突地出声:“我想知道我爹当年做过什么。”
洛婉清看向谢恆,认真道:“我想知道他为何自戕?李归玉到底为什么陷害洛家?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又怎么样?”谢恆冷冷开口,“总归是他杀了你爹,你杀他就杀他,还有什么弄清过去的必要?”
“监察司那本《律》里有一句话,”洛婉清听着谢恆的话,答得不卑不亢,“罪罚相抵。就算他杀了我爹,我也应当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变成今日模样,而不是这么糊里糊涂杀了他。”
听到这话,谢恆动作僵住。
《律》,那是崔清平和许许多多人的心血,是监察司上下运行的原则。
然而这一刻,他突然恨起这份原则。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洛婉清,第一次,或者是再一次,如此清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别。
他是作孽杀戮游离人间的恶鬼,她却是满身泥泞仍坐莲台的观音。
可他所欣赏的、当初看重的,也正是她与这份原则所相合的本性。
他不能摧毁她这份心性,甚至不能反驳。
他难堪侧眸,转头不言。
洛婉清静静跪在地上,等待一个结果。
许久后,谢恆终于开口。
“如果我让你选……”
洛婉清茫然抬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