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一式如此熟悉,虽然有些生涩,但与他日夜梦回的那个人毫无区别!
洛婉清察觉他发愣,有些不满,皱眉道:“发什么愣?躲啊!”
秦珏闻言,这才回神。
这时,赵语嫣的声音传来,大声道:“柳惜娘,来这边!有地道!”
听到这话,洛婉清立刻拖着秦珏往赵语嫣的方向跑,秦珏被她拖着进了那间全是残肢的房间,就看赵语嫣蹲守在一个洞前,急道:“快进去。”
洛婉清看了一眼下面,察觉下面应该是个地宫,这里应该是入口,盖子就在旁边,是特殊玄铁製造,极为坚硬,盖子上有插销,可以从里面锁上地宫大门。
洛婉清见得构造,立刻将秦珏按了下去:“你下去!”
秦珏被她强硬推下去,洛婉清立刻同赵语嫣道:“我先下。”
说着,不等赵语嫣同意,她往下一跳,随后猝不及防直接拉过盖子,猛地锁上了盖子,将赵语嫣锁在了上面!
赵语嫣一愣,赶紧拍着地宫的门道:“柳惜娘?你做什么?”
“语嫣,我们不拖累你,你赶紧跑!”
洛婉清衝着上面大喊,随后转身去找秦珏,只是她一回头,就感觉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腰间。
洛婉清愣愣抬眼,秦珏一双眼里全是恨意,死死盯着她:“张九然和你是什么关系?”
洛婉清脑子“嗡”了一下,秦珏嘶吼:“说话!”
所有人都进入考核庄园之中时,庄园最高的一座小楼楼顶隔间内,两位青年正隔着帷幕坐在窗边,低头下棋。
两个青年一个衣着华贵,头顶玉冠,身着绣金蟒玉色常服,气质温和,手执白子。
而另一位手执黑子,锦缎白衣,玉簪半挽,神色淡漠。
两位都容貌绝佳,只是执黑子的青年气势极盛,平平稳稳坐在那里,就很难让人注意力分给旁人。
“监察司历年以考核之名,特赦许多死囚进入监察司,父皇担心有些有心人借助这个渠道,将一些不该赦免的死囚赦免,故而每年都要特派中御府和其他官署之人来监察考核,听说这是个苦差,容易得罪司主,我今年刚刚回来,这事儿便落在我头上。”
执白子的青年语气温和谦让,抬头朝着对面人笑笑:“还望司主见谅。”
听到他说话,对面监察司司主谢恆神色淡淡,隻道:“殿下是说圣上疑我?”
“疑的当然不是司主。”华袍青年不卑不亢笑了笑,解释道,“只是,毕竟是赦免死囚这么大的事,监察司上上下下这么多,极难保证有没有什么有心之人。今早中御府大监杨公公还在同我说,这次秦家那位大公子也到了东都,陛下心中还是有些疙瘩的。那毕竟是谋逆之罪,秦氏与当年叛国的崔氏乃世交,谢司主母族又是崔氏,要是当年崔氏有些人留在监察司,如今有心帮他,那……”
青年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很明显。
五年前,崔氏叛国,如今,秦氏谋反,崔氏余孽借监察司的手救秦氏唯一剩下的公子,不是谋反的同党,还是什么?
听着这样的询问,谢恆神色不动,隻道:“三殿下回东都不久,管事儿不少。”
“手谈无趣,”青年笑了笑,“闲聊罢了。这场考核,想必司主不会特意关照秦珏吧?”
“自然。”
“应当不会单独派人照看他?”
谢恆动作一顿,只听一声窗户碎裂的巨响,两人一起回头,就看一个青年被人扔了出来,谢恆神色微凛,青年淡笑道:“今日死的应该都是死囚吧?”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烫伤疤痕、面目狰狞的女子跟着就跳了出来,将地上青年一拉,就护在身后。
坐在窗前的青年一愣,谢恆也有些诧异,片刻后,谢恆便镇定下来,垂眸压过笑意,执棋落子,淡道:“当然都是死囚。”
青年没说话,他盯着下方被烫烂了脸的女子,许久后,他转头看向谢恆,似笑非笑:“监察司人才济济啊。”
“不比殿下身边,都是一流杀手。”
“司主说笑了。”青年转过头来,低头落子。
“李归玉,既然是说笑,那我多说几句。”谢恆看着棋盘,一面落子,一面声音平稳道,“秦家这位大公子来东都,圣上介意不介意,本座不知道。但我在扬州时,抓了一批风雨阁派来刺杀秦珏的刺客,从他们嘴里本座知道,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确介意秦珏来东都。殿下,”谢恆抬眼看他,“最近您的努力,皇后娘娘满意吗?”
这话让李归玉动作微顿,片刻后,他好似听不懂一般,疑惑道:“司主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当年北戎与我朝议和,殿下自请为质子去了边境,”谢恆低头看向棋盘,继续落子,两人落子速度极快,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空间,谢恆依旧游刃有余,淡道,“结果崔氏叛国献城,您在边境失踪,一去五年,陛下痛失爱子,将对您的愧疚都转给了七殿下和您的母妃,在陛下对您的补偿和您母族王氏不惜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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