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是第一次进入会所内部,跟在唐一飞的身后,不断地打量着这对她来说过于神秘的地方。
顾盼的脚下是绵软厚实的地毯,最大程度地缩减了高跟鞋可能发出来的声响,整个会所内的氛围十分幽静,会所内部仅有中央音响播放着轻柔而又舒缓的古典乐曲,高标准的音质下带来了极佳的视听体验,让顾盼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通过外放传来的声音。
唐一飞很显然在这里拥有专属的贵宾室,因为侍者从接待开始一个问题也没有问过,可是带着两人前进的步伐却是有明确目的性的。
经过一个转角的瞬间,一个身着灰白色长外套的男人与顾盼擦身而过,顾盼身上背着的单肩包蹭过了男人的衣角。
九月中,虽说天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炎热,可是男人的打扮明显看起来还是十分不合季节的。
顾盼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方向,却看见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她。
虽说他的驻足仅仅是一瞬,就连行走的动作都没有为之改变,只是稍稍回过头看了顾盼一眼,可就这样短暂到几乎是顷刻之间的一面,依然让这个男人在顾盼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象。
因为在那一瞬间,顾盼感觉到了男人的嫌恶。
那不是一种因为瞭解而产生的讨厌,而是像碰到了脏东西一般的感觉。
甚至在顾盼看过去的瞬间,男人立刻就收回了目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原地,这都是对顾盼的一种发自肺腑的,条件反射般的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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