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室里,男人们坐在牌桌上打牌,他们的情妇们各自依偎在自己的男人身边,争奇斗艳。安妮今晚打扮得也是美极了,她现下发型已经变成了当下最时髦的俏丽卷发,穿着一件烟粉紫的塔夫绸裙子,设计也是当下最流行的沙漏型剪裁,完美的衬托出她的身材,高耸的胸部、浑圆饱满的臀部,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她头上带着同系列的精美帽饰,俏皮的斜上翘着,帽檐的一侧装饰着一只闪闪发亮的钻石蜻蜓,耳朵和脖颈上也都点缀着同样闪烁的钻石首饰。她笑意盈盈、光采照人,看上去和第一次出席宴会时那副寒酸又略带拘谨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她开悟了。只要不纠缠到过去里,不去回想苦痛不堪的过往、也不去操心艰险渺茫的未来,就活在当下的话,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的令人满意。克劳斯是个多么有吸引力的男人啊,强大而体贴、危险但迷人,床上床下她都很满足了。他们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意外的有了交集,发生了这段露水情缘。只要不对这段关系赋予任何深层的意义,不去妄图越界让对方触碰或了解真实的自己,不去涉及任何关于明天或者未来的想法,他绝对是她求之不得的理想情人。她太苦了、也太累了,就当这是上天对她残酷命运的一点补偿,让她短暂的忘记作为“无双”所背负的一切。就算把她这种想法和行为定义为做了婊子,反正在这万里之外,只要她自己不去审判自己,那么她所有的荒唐和下贱又有谁知道?!什么,父亲和九泉之下的丈夫?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感知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对她鄙夷至极了吧,也不用等到现在了。什么,回重庆?找家人?送名单?拜托都先等等。她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只想抓住这最后的日夜,及时行乐!=======耶格尔刚赢了一把牌,搂着她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没戴军帽,军装外套敞开,在牌桌上鏖战的样子也是与过去的自己大相径庭。战事每况愈下,他却困守在这里置身事外,似乎除了打打牌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他俩来处不同,去处不同,但当下麻痹自己及时行乐的想法倒是有志一同。每每到了夜晚,她就开始像发春的母猫一样缠着他求欢,他也是欣然接受。床上已经无法满足两人了,他们不管是幕天席地,还是深夜跑去城堡漆黑阴森的中世纪房间里,统统尝试过一遍。他开玩笑说,要再刺激,只能是请兰达上校把他的审讯室借给他们一用了。“你去借嘛……”,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笑得风情万种,”指挥官,您打算怎么审我……”=======此刻,对他们的打算毫不知情的兰达上校猛抽了一口雪茄,打出一张牌。久未露面的玛雅终于再次出现了,坐在他的身边。但和以往叛逆却充满活力的样子截然不同,她仿佛短短时间内成熟了很多,细看在精心装扮下,有了成熟妇人的美艳与幽怨。兰达上校的工作性质和耶格尔不一样,他对战局没有那么的关注与敏感。这段时间以来,抵抗组织死灰复燃,再加上对犹太人也开始了“最后清洗”计划,兰达上校每天的工作量相当的饱满。他以极高的热情投入工作中,还要抽时间打牌社交调弄猫狗,体现出了极高的效率和健康的体魄。“克劳斯,过两天帮我个忙,借我一个营用用可以吗?我打算把全城分区排查一遍,遇到硬茬的话,您的人更管用。”“没问题”耶格尔摸起一张牌,随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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