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数落着呢,就见原本直线向休息室前进的陈槐一个拐弯,又走进免税店。
明月和陈淮已经临近崩溃,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不知道等她要花多少功夫,他们决定先去甩下她去休息室。来机场之前已经吃过饭,这时候他们没大胃口,只一人倒了杯饮料,面对面坐着。
光喝水不说话也挺无聊的,趁陈槐不在,明月对陈淮可劲儿说一通她的坏话:「还说女人都是花钱的机器,槐妹就是机器中的进口产品,还是碎纸机。」
紧接着数起她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又花掉多少钱,帐单能扯多长,扯着扯着,扯到徐同尘那女上司身上。
明月满怀感慨:「果然精緻女人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你很羡慕?」陈淮问她。
「还好吧,倒谈不上,就是觉得很敬佩。」她说,「能把自己全身都打理得很有条例,而且特别自信的样子,谁不嚮往啊。狐狸说她都结婚了,很好奇这样的女人会选择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陈淮摸着玻璃杯:「我只知道姓边。」
「诶?」明月很意外,「合着你认识?三区的人我就一个都不认识,槐妹整天出去玩,但也没说认识。」
三区和二区的关係一直如此,都不能说是各扫门前雪,更像是带有刻意痕迹地互不打扰。工作上常有交集,可私下里就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立场不同。」陈淮说,他没挑明白是哪方面的立场,但明月懂,「出去比赛见到过几个。」
提着三个购物纸袋的陈槐赶过来,找到他们,坐到旁边的空位,对明月说:「你可小点声吧,刚来就听见你的声音。坐你后面的那小哥儿连看你好几眼了,估计是嫌你吵呢。」
其实明月说话声音不算大,可其他人都压着嗓子,餐具碰盘子的声比谈话声都清晰,倒显得正常音量的她格格不入。
「哦……好的。」明月听她讲,赶忙把嗓音压到只剩气声,「这样还大吗?」
她没敢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很怕被对方瞪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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