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那会还喜欢着陆二,可他不鸟她的嘛。她又不知道你是谁,就想跟人打听。听别人说起来,陆二和阿泽好像是认识的,而且关係还不错,想从他那下手。」
这下明月也收敛了神色,追问:「然后呢?」
「他们怕请不动阿泽,就含糊意思地说是『有有关陆与修的一些事儿』想找阿泽『解决』一下。阿泽肯定就以为是陆与修又惹事了,别人找他算帐呢。想着那时候他才被大人骂过,估计本着为兄弟打掩护的心思就去了。」
「那去了纪嫣然不就露陷了吗?」
陈槐双手合十:「对呀!听他们三言两语就是在打听你。纪嫣然不知道你是谁,阿泽可不是一听就听出来了吗。而且那群人提起你的时候又不客气,还说想找人警告你,或者找人威胁你离陆二远一点啥的。」
「我靠这女的!」明月听见就从床上跳起来,「背后玩阴的啊!」
「阿泽听完也生气了,黑着脸把他们大骂一顿。走之前还指着纪嫣然说,她要是真敢让你掉一根毫毛,就十倍还给她,弄得一群人都看傻了。咱们看到的那个照片,估计是刚开场的时候不小心拍到的。你懂嘛,刚聚会的时候不可能一上来就谈正事,总是要假惺惺地客套客套,先喝一轮什么的。」
陈槐说完看明月表情,怕她不信,还把手机递过去。
明月翻完聊天记录,内容和陈槐讲的一模一样。最新的一条消息刚弹出来,那个女生说:「哦对了,当时纪嫣然被下了面子以后还嘟囔一句,大概就是『这女的可真厉害,把两个男人玩得团团转,都为她赴汤蹈火的,不知道是给灌了什么迷魂药』之类的。」
她读完轻蔑地笑笑,递给陈槐看,她也乐了。
「可不是两个,是六个,她低估你了。」
虽说被拿住调侃,明月却也被陈槐逗笑,两个人哈哈地躺倒在床上。
「我以前还觉得,阿泽跟别人出去玩不找你是他的错,现在看来并没有嘛。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是不理他吗?」
剧情忽然反转得太快,明月回答:「我也不知道。」
「诶对。」陈槐又想起些细节,「我记得有一阵陆二在你面前特别替阿泽说话,但是没说两句你就岔开话题,不然就让他闭嘴,我估计他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欠了阿泽一个人情吧。」
明月也回忆起来:「可能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替阿泽解释啊?」
「人家连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好吗,一直以为是严斯莹呢。」
「你没跟他们说过?」
「我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说?」
「哈?」陈槐被这个理直气壮的质问弄得有点没反应过来,「我……那个……你没跟我说过可以讲出去,我怕我到时候乱讲话你又嫌我大嘴巴,不理我了怎么办。」
明月语塞,有时候闺蜜嘴巴太严实好像也不是件好事。
「这个纪嫣然,真的是相当阴险啊……」她又摸着下巴感慨,「她这样弄得我很想收拾她呀。」
「你想怎么办?」
明月眼珠子一转,突然意味深长地问:「诶对了,你最近和那个李学长髮展得怎么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拐到这个话题,陈槐瞬间又娇羞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昨天还给我发微信来着。」
「聊得挺好?」
「就……还可以吧。」那灌了蜜的模样,可不像她口中说的只是「还可以」,陈槐不想多聊,赶紧岔开话题,「忽然说这个干嘛,怪没意思的,我还有件事。」
她爬下床,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非常简单普通的封皮,一看就不像是陈槐平时会买的风格。
「刚才你们还在吃饭,我先吃完就回房间了,后来去我哥桌上找根笔,意外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压在练习册底下。我开始以为是错题本什么的,想看看我哥现在是个什么水准,结果打开一看,发现内容很不寻常哦。」
陈槐神秘兮兮地把本子递过去,耸着眉毛让明月自己打开。
她狐疑地接过来,摊开第一页,眼珠就快从眼眶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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