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陈槐立马听话地改口,顺便侧头用余光瞄向了此刻交换位置走在了后方的明月和陈淮。
就在她刚刚跑上来的一瞬间,陈槐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刚才听到哥哥低声地回了她一句:「嗯。」
这让她如何不热泪盈眶。
这让她如何不欣喜若狂。
自家的猪,闷骚了这么久,终于会拱白菜了!
到家换好家居服,明月想了想,还是敲开陈淮房间的门。
这次她进去,他正在书桌前坐着,用眼神询问她又有什么事。
明月走上前,双手背后,犹豫几番,问:「淮哥儿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生气啊……」她对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是完全肯定,如果不问个清楚的话心里总是难受得慌,「早读的时候我拿胳膊拿脚碰你你都没反应,课间想找你说话,还没张嘴呢你就又跑到不知道哪去了,好不容易说上话,还就那么几个字,虽然你说话一直都惜字如金吧……」
越说,她心里越觉得委屈起来。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
陈淮看明月半晌,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让明月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怎么这时候才发现。
「早读不理你,是因为我以为你要作弊。课间没有故意不理你,只是太忙。」陈淮却解释起来。
「啊……这样哦。」明月原本黯淡的目光霎时亮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可陈淮一句话又把一切打回了原形:「但我的确在生气。」
「啊?那个,我,我……」明月又开始结巴,愁眉苦脸地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说。
「为什么?」明月更不解。
紧接着,陈淮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站起身朝明月走近,两个人即将贴上也没有停下脚步,明月下意识地后退,一路退到后背靠住门,避无可避。
一隻手按在她脑袋左侧的门上,陈淮把头压了下来,镜片后面是双锐利的眼睛。
「你明知道为什么。」陈淮垂下眼帘,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
气氛骤然变得很奇怪。
他压倒性的气息越来越近,脸在明月面前也越来越大,心开始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明月心慌意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是怕还是羞地闭上眼睛。
但数秒后,唇上没有传来温热的触觉,身前的那片阴霾也仿佛消散开。
明月疑惑地睁眼,见陈淮已经后退到了一个距离以外,虽然仍旧保持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能穿透肌肤看进她的骨骼。
「但我不会那么做,虽然我知道,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那么绅士。」陈淮又叹了口气,为了自己,也像是为了明月。
他说:「但我不会,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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