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卫生间,这时候门虽闭着,透过磨砂玻璃却见里面开着灯,明月猜测陈槐应该是正在上厕所。
她坐到电脑桌前,对里面的陈槐喊着说话。
「诶,槐妹……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作为几家人中唯一的两个女孩子,明月和陈槐从小跟对方就是无话不谈,她想着这几天突然与陆家兄弟发生的事,完全憋不住想要和闺蜜分享的心,「我,我……」
可明月梗着脖子「我」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在性这方面她是早熟的,跟圈子的氛围有一些关係,布满他们这种身份的环境中,玩世不恭的人数不胜数,耳濡目染的明月早就从其他人口中瞭解到过很多。小学时老师要求大家阅读名着,其他家长给孩子买的都是「未成年人删减版」,但这几家的大人哪管这些,直接塞给明月一本本的完整版,里面少不了地会描写到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写得还挺详细。
第一次读到的明月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猛烈衝击,支支吾吾地跑去找那几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倾诉,但他们大部分不是正在留学就是计画留学,思想多少被西方化了一些,见明月提起,也觉得索性就给她普及普及性教育知识,国内在这方面太过匮乏,如果他们不传授明月,万一以后她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明月在非常早的时候就系统地接受过了有关这一切的知识,顺道还学了几下防狼招式,包里更是常备胡椒喷雾。不过幸运的是,直到现在这个喷雾都还没派上过用场。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超前同龄人很多,可进入初中没多久,明月却听到陈槐悄悄告诉她,隔壁班的某某女问她正在交往的某某男:「如果我不是处女了,你会嫌弃我吗?」
陈槐的语气学得绘声绘色,明月听了满脸震惊,三观第二次受到猛烈衝击,问陈槐:「你怎么知道的?!」
陈槐回答说,在广播站的同学的闺蜜交往的男朋友和某某男是铁哥们儿,这件事就这么曲折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明月皱着眉头问:「是真的吗?」
「绝对真的!」陈槐瞪着眼睛,「后来某某男课间的时候来我们广播室帮忙搬音响,我那同学又悄悄地向他求证了一次呢!」
可明月听完心里却不怎么舒服:「这种私密的事情拿出来跟外人讲,这个男的做事是不是也不太地道啊,毕竟人家姑娘也是因为喜欢他才告诉他的。」
「她自己做的事,还不准别人说两句啦。」陈槐却持相反意见,「我也不是背后嚼人舌根,她是不是处女跟我有什么关係,我也就是知道以后就跟你说两句,反正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明月想起以前他们告诉自己的事,又说:「可是……这个年纪,不是说犯法的吗……」
「谁知道那个男的当时多大,说不定也未满14呢。」陈槐其实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表情并不自然,「倒是,都没长开呢,你看看你,大姨妈都没来,别人却都……啧啧啧。」
明月打了个寒颤:「别说了,太有衝击力了,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反正啊,别人怎么样是跟我们没什么关係,你可别跟着误入歧途就行。」
「你想什么呢!」明月扬起嗓子打了陈槐好几下,脸憋得通红,「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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