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熹看到地上碎裂的玉瓶,难以置信道:“你把这一瓶全吃了?”漆饮光抿唇点头,丹药的效力在他体内层层叠加,将他浑身的妖力催发到了极致,经脉之中仿佛有岩浆在流淌,他现在整个人都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呼吸之间都带着逼人的热气。沈丹熹摸了摸他滚烫的身体,转身往外走,“我去找柳珩之。”漆饮光一把将她拽回来,埋头靠在她肩膀上不断轻蹭,气息沉重地说道:“别走。”沈丹熹被他如山一样的体型压得跌坐进绒毯里,怎么也推不开他,无奈道:“我感觉像是抱着一头熊在撒娇。”拜柳珩之这效果显著的丹药所赐,沈丹熹一夜未眠,她第二天从营帐里出来时,双手的手腕都快要废了。大军开拔,启程返回东都,柳珩之利用障眼法造就了一只玄鸟虚像,此鸟被装在临时打造的豪华车辇内,车外罩着厚重的幕帘,即便如此依然有隐隐光华流出。漆饮光这只真玄鸟则寸步不离地黏在沈丹熹身边,大约是因他方才涅槃重生不久,还没有完全掌控住这具新生的法身,单单是柳珩之那一瓶丹药就将他体内的妖力催化得濒临失控。紊乱的妖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外形。今日看着跟沈丹熹从营帐里出来的,还是一名虎背熊腰,撑得衣服快要爆开的肌肉猛男,转天那肌肉猛男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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