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道完,贤妃还是不解。“可皇上是君子,如何会做出这种事?”皇上陈氏祝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君子,温润知礼,连粗声大气都不曾有过。贤妃十四岁时,曾经远远见过皇上一面,他是如此的温柔,一面便将她的心夺了去。她为此狠了心进宫,不顾爹爹的劝说。爹爹还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可她不管,她愿意在这窟窿里挣扎。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迷茫起来。芍药点头:“是啊,这更说明那狐媚子有本事啊。娘娘可不能叫她骑到头上去。”贤妃被芍药一劝说,也觉得确实如此。她不能这么认输,她明日定要去见见这位不知廉耻的公主。这事儿第二天便传遍了宫里,皇上夜宿温慈公主的寝殿,众人有众人的心思,谁也没出声。皇后是第二日得知的消息,她身边的丫鬟柳枝是顶忠诚的。柳枝皮笑肉不笑道:“娘娘,你看此事如何?”皇后修剪着花瓶中的花枝,叹口气道:“我又能如何呢?贤妃去了栖霞宫?”柳枝点头,“可要拦下她?”皇后笑:“不必了,叫她去闹吧,丢人也不是丢的咱们的人。”柳枝点头,侍奉在她身侧,不经意说起温慈公主的事。“温慈公主既然嫁与江安侯,如今又算什么事啊?”皇后停了手,“左右暂时与我们无关。”贤妃气势汹汹到了栖霞宫,她是武将之女,身手自然了得,自带一股霸气之风,进了栖霞宫。孟知语早上醒来的时候,陈祝山已经走了,她身上衣服还是昨日的,一切没什么不寻常的。她微微放了心,梳妆的时候,阿幸欲言又止。阿幸是跟了她很久很久的,明白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几欲开口,又最后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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