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静幽幽盯着女朋友没入卧室的背影,一丝遗憾的情绪莫名升起,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
——楚月真进去洗澡了。
突然他感到口干舌燥,缺水异常,这绝不是因为黑暗中那个热情的吻。
像个傻子一样僵在原地显然不是好办法,楚林静找到了开水壶,装满凉水后插电,他又找到了一个玻璃杯。
楚林静盯着玻璃杯,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默默开始了长久而煎熬的等待。
水烧开了,楚林静拔掉电源,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10分钟了,楚月还没出来。
玻璃杯蒙上细密的白色雾气,半杯开水,水分子进行布朗运动时在不断散失它的热量,楚林静盯着流失着热量的那杯水,看似在沉思实际上头脑一片空白。
他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看公寓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表盘,才过了5分钟,好慢,楚月怎么还没出来。楚月男朋友的身份此刻在楚林静脑子里根深蒂固,于是等待女朋友出浴的时间间隔变得分外折磨人,且他可以合法的浮想联翩。
这次机会没有了,但是女朋友在身边,他总会有机可乘的。楚林静目光游离,坐立不安,他拿手背去试玻璃杯壁的染上的水温,仍然很烫,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被楚月随手放到茶几上的黑色塑料袋上。
强迫症似的走到茶几边,把撒出来的小方盒全部装进塑料袋里,精心的打了个堪称漂亮的蝴蝶结,像两只兔耳朵竖在那里。楚林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回到沙发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还是有点烫,但是勉强可以忍受。
楚林静又喝了一口水,自然而然的去看浴室的方向,浴室门开了一道缝,蒸腾的热气逸出,一边圆润白皙的肩头探出来,接着是大片光滑的后背和脖颈,线条清晰明朗。楚月胳肢窝紧紧夹着浴巾相交的边缘走出来,全身透着可爱的粉红,她似乎完全没发现楚林静的注视,夹着浴巾匆匆走向卧室,带上了门。
勉强咽下那口水,楚林静失望地看着被关上的门,有些委屈。她怎么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朋友?他生气地端起那杯尚未完全凉温的开水,一饮而尽,好像那就是一杯壮胆酒。
一杯开水饮下,全身血液似乎都活跃起来,楚林静红了脸,他知道那并不只是因为开水。对女朋友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楚林静冷静地扪心自问,他扯散了头发,一把揪着兔耳朵走到女朋友的卧室门前。
“楚……楚月!”
临了底气莫名奇妙地弱了下来,楚林静默默把兔耳朵藏到背后,鼓起勇气敲门,“开门!”
门开了,楚月探了个头一脸疑惑,“我没反锁啊,我锁你干嘛?”
“嗯,嗯……对不起,不是,我……忘了。”他一脚踏进门内,反手把装着那罪恶物品的塑料袋丢的老远,楚月穿的白色睡裙也很薄透,腰间系带散开,显然是因为他贸然敲门没来的及整理。楚月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让他内心更焦灼了。
水白喝了。
楚月完全没理解到他的煎熬,越过他的身位走向客厅冰箱,“热死了,你要不要吃雪糕?”
“不吃我自己一个人吃了。”她自说自话,没给他一点话语权,楚林静沉默地跟随楚月来到客厅,沉默地给自己又一次倒了杯开水。
等楚月拿到雪糕,她竟然又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看起了普法栏目剧。
今天晚上用到那黑色塑料袋里的道具的机会是一点没有了么?楚林静只能陪着女朋友看电视剧,绝望的想。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楚月看剧喜欢粘着他,靠着他的肩膀边吃边看,楚林静对普法栏目剧没兴趣,注意力全在正在吃雪糕的女朋友身上。内心疑惑她为什么要大半夜吃雪糕?即使楚林静认为自己很懂女孩子,但是还是不理解她们某些时候的思维。他看着楚月舔雪糕,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雪糕要融了,可是楚月还是不紧不慢小口小口的吃着。融化的白色液体要溢出了,楚月发现了这一点,着急忙慌地把整根雪糕含进嘴里,伸手向楚林静要纸巾。
楚林静早等着这一刻,托住楚月尖细的下巴,拿纸巾细致的给她擦干净,从她嘴里抽走那根烦人的雪糕,丢进了垃圾桶。迎着女朋友谴责的目光,楚林静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亲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嘴唇。
雪糕的味道有一丝甜腻,冰冰凉凉的香草味,楚林静吃得很开心。
分开时仍有一丝意犹未尽,楚月被亲了也不会反抗,只会用湿漉漉黑乎乎的大眼睛传达谴责的情绪,这让楚林静更加相信楚月就是他女朋友的事实。
“你有病吧,为什么要扔我的雪糕!”被骂是理所当然的,楚月又一次气鼓鼓的瞪着他,“浪费粮食!”
楚林静学会了恶人先告状,和女朋友像幼稚的小学生吵架,“你都不给我回答的机会,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我——”楚月语塞,她居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楚林静,她耍无赖道,“你反应慢还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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